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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第一卷;汴京城风云 第90章 剪径贼

    下午三时许,中牟县城外,

    出城十余里,绵延起伏的丘陵山地春光明媚。

    道路上

    赵怀一行酒足饭饱后出城,顺着道路策马缓缓而行,几个人神情轻松地笑谈着,似乎浑然不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里。

    “想来一会儿便要热闹呢,这个道路上也不平静啊,当今天下风云激荡,龙蛇虾鼠俱出来,想要显示一下存在,如之奈何。”赵怀笑盈盈的调侃。

    “正好在山庄里闲的身上发霉,有不长眼的小贼,出来帮我们活动下身子骨,应当感谢则个。”锋赤台一本正经的说,目光中跃跃欲试的神情,怎么也掩藏不住。

    说到底,还是17岁的热血少年,性格再沉稳血性却不缺的。

    “来的好,一会儿你们不要和我抢,先让我杀个痛快再说。”赤里浑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刘长沙点了点头,说;“也罢,如果那些不知死的马贼真的来了,你们三人先冲一阵,我和速不里台守在主公的身边护翼,其他人押阵便是。”

    “呵呵……好!”

    热血少年仗剑行,谈笑杀人不留名。

    众人行经一处山坳,远远地听到左近一阵散乱的马蹄声响起,勒察侧耳倾听一会,抚掌笑道;“生意来了,人数可不少,约莫近百马贼之众,每个人都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就看谁的下手快了。”

    “既如此,且等他们一会。”

    十一骑闻言,勒马停在小山坡上,竟不前行,静静地等着马贼前来。

    山坳里一片青葱之色,潺潺溪水自低处流过,发出“哗啦啦”的欢快响声,清澈透明的溪水一眼可以看透水底的游鱼。

    荒野中,远近相间的野花盛开,红的、白的、好不美丽,一派春日的景象,带来淡淡的沁人芬芳。

    远处烟尘高高的掀起,一众马贼策马急驰而来,口中还大呼小叫的怪喝着,手上舞刀弄枪的纵马奔行而来,试图先声夺人。

    不多时

    百余马贼呼啸而至,当先一大汉看见赵怀等人静立在小山坡上,丝毫也没有惶恐之色,显然当有所恃仗。

    大汉瞳孔微微的收缩,心中多留了一份警惕,当即高高的竖起右臂,大喊道;“莫要走了肥羊牯,先围起来盘下路数,看清楚再下手不迟,伙计们少安毋躁。”

    待到漫天烟尘消散,众马贼呈半月形围绕在小山坡下,目光贪婪地看着山坡上的赵怀等人,看着鼓鼓囊囊的马袋,众贼禁不住两眼放光,这里面得装多少财货?

    真是一伙大肥羊啊!

    领头大汉赤色脸膛约莫三十余岁,身体颇为高壮,剃着女真人的髡发,手里拎着一杆一丈二尺长大关刀,寒光闪闪的刀锋摄人心魄。

    此人横刀立马,大声喝道;“呔,尔等何人?吾乃中牟县十里乡完颜品良是也,速速报上名来,吾的大关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众人闻言,禁不住相顾莞尔。

    赵怀更是乐不可支;

    这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请记住你拦路抢劫的身份,好好的扮演你自己的角色,哪有先把自己的家门报出来的,真的狂妄有峙无恐。

    这个马贼头子看样是个住家贼的角色,平日里经营农庄田产,闲暇时光兼职马贼盗匪的营生,走的是多种经营的发展路子。

    这是一个蠢贼,上来就把自己的家门爆出来的。

    这亦是一个悍贼,恐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女真民族本来就是渔猎民族,进入中原100多年来,虽然定居下来享用华府美食,修习汉人礼仪,骨子里面那一套短路劫掠的血液终究存在。

    一旦乱世时机允许,这些异族立马便陈渣泛起,开始作乱起来。

    山坡上

    “哈哈哈……休要猖狂!你先胜过我这两支狼牙棒再说。”

    赤里浑不欲多作分说,一抖马缰绳催马而出,手里面两支沉重的狼牙棒,在空中耍的宛如灯草棒一样轻松。

    狼牙棒“呼呼”带着利啸声,搂头盖脸的劈砸过去。。

    完颜品良见来势凶猛,当下也不敢怠慢,大关刀舞了个刀花迎上半空格挡。

    “咣当”一声巨响

    俩件重武器交击之下,发出响亮的震荡,立时便分出了高下。

    赤里浑手里两支狼牙棒皆为42斤,合计84斤重,完颜品良如何抵挡得住,他的大关刀只是样子骇人,实际的分量不过三十余斤,在常人中已经很难得了。

    两人交手

    完颜品良手中的大关刀忽悠一下,被巨力荡开,露出胸前的破绽,赤里浑手里另一支狼牙棒带着恶风灌下来,迅捷若风。

    仓促之间,完颜品良无可抵御的怪叫一声,猛然低头闪过这招险恶一击。

    两马交错间

    赤里浑左手里的狼牙棒回手便扫出去,完颜品良勉力地竖起刀杆格挡,两相交击,巨力再也承受不住,立时遭受重锤一般狂吐了一口鲜血,双手虎口己被刀杆反震的绽裂开,鲜血长流。

    说时迟,那时快。

    另一支狼牙棒已经风车一般的舞到,这一下再无可躲避,狠狠地砸在完颜品良后背上。

    只听到沉闷的“噗嗤”一声响,

    这一下力达千钧的狼牙棒,结结实实的砸在完颜品良后背上,骨骼连带着内腑五脏障尽皆碎裂,尸身向前一歪摔下马来,仆倒在草地上死去。

    双方交手未及两合,马贼头领己然毙命。

    这边厢

    赤里浑势若疯虎的杀入马贼群中,手起棒落,转瞬间已经锤杀几名匪众,手下无一合之敌。

    赵怀镇定地居高临下观看,右手朝前轻轻一挥,说;

    “杀!”

    此令一出,众少年下山的猛虎一样直扑下来,枪刺刀砍如入无人之境,马贼们纷纷被砍落下马来。

    刘长沙和速不里台守在赵怀两边护翼,手里也没有半分闲着,弓弦响处,总有马贼应声中的,流矢飞舞中,宛若两台收割生命的固定炮台,杀人效率极高。

    马贼们被杀的心肝俱丧,心知踢到了铁板,“唿哨”一声响纷纷的策马四处逃窜,只盼望距离这些杀神越远越好。

    只是这片刻工夫,草坡下已经遗尸数十具,能够逃走的不及一半人数。

    看见马贼四处逃散

    众少年纷纷的摘下强弓便射,弓弦响动成一片,白羽飞矢流星一般射出,箭到人倒无有例外。

    唯有赤里浑在策马狂追,眼见前面还有五人伏鞍逃窜,刚刚追及一名马贼身后,将其一棒子打落马下。

    后面连珠箭一般“嗖嗖”的掠过他,白羽飞矢快得几乎肉眼不可见,只看到黑线一闪而没,前面策马逃跑的马贼已经惨叫着跌下马来,再无声息。

    “给我留两个,不要全杀了。”

    赤里浑急得大声嚷嚷,显然喊的已经迟了,此刻回顾四周,已经没有囫囵个的马贼,全都在地上躺倒了一片,散开好远的距离。

    “你们这些抢食的小贼,简直气死我了,小爷刚刚活动开手脚,还没有杀个痛快呢。”

    锋赤台从后面策马过来,笑盈盈的说;“你这夯货既然没有活动开手脚,打扫战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到前面把惊马圈回来,莫要讨价还价。”

    叶赫与秃尔兀两人骑马而过,反手把强弓装入箭袋中,跟在后面调侃了一句;“要想耍的开,前面有的是毛贼,就怕你的胃口吃不下,还要喊着我们帮忙。”

    “谁要你们帮忙?你们这些贼厮鸟不来捣乱就好了,看我一锤一个把他们都打烂。”

    赤里浑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狼牙棒,老老实实的把武器装在马袋中,下马打扫战场。

    蚊子再小也是肉。

    众人可没有阔绰到不在乎战利品的程度,这百余匹健马价值二万两纹银,可谓价值不斐,加上兵刃和马贼们身上的散碎银两,共收缴约莫有五百余两纹银。

    赵怀也没有看上这点东西,众少年均分一下,无事间买些酒肉吃也好。

    倒是白白落下了100多匹好马,令他相当之满意,神仙山庄苦心经营至今,也不过2100多匹战马,能得到这么多马相当不易。

    既然如此,马贼窝里还有没有更多的马匹呢?

    “刘长沙,秃尔兀你们两个人,把那些还剩下一口气的马贼盘问下,他们来自十里乡何处山庄?山庄里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马?”

    赵怀随口吩咐,刘长沙立刻心领神会,说;“主公,您这是……”

    “对,反正大家伙都没有活动开,如果划算咱们就去走一遭,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小人省得。”

    片刻之后

    几声惨叫声响起,刘长沙拎着带血的长刀,喜滋滋地跑回来复命;

    “主公,小人都盘问清楚了,完颜品良这厮祖上是女真猛安贵族,受封田庄就在左近二十余里处,其父战死在燕京郊外,庄子里还有100多人,八十余匹好马。”

    “哦……”

    赵怀立马就心动了,大义凛然的说;“完颜品良此贼明面上是贵族富户,暗地里却拦路剪径、抢劫杀人一贯地作恶多端,百姓苦之久矣。

    我等见到了当除恶务尽,为这一方百姓做主,扫除匪害隐患,还这一片天地安宁,当是英雄所为。”

    如若马贼窝里没有这许多好处,赵怀这厮断不会浪费时间跑一趟,而今又有不同,见到厚利趋之若鹜也。

    有句话说得好;

    杀人抢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血激荡,赤里浑挥舞着强壮的手臂喊道;“吾当为主公先驱,杀入贼穴,务必不让一人漏网,尽皆一锤子打死了账。”

    “我等男儿正当如此,同去。”

    “哈哈哈哈……杀他一个人仰马翻,看这些貌似忠厚,内藏奸诈的贵人真面目如何?”

    “那还用说吗,看他们剪径的手段,必是不堪之极,还不知道有多少藏污纳垢之处,莫如全部杀光了干净。”

    “此言甚合我意。”

    一行少年收拢了一番,带着大队的马匹离去。

    前方距离此处十余里的密林中

    严海与司马平南及袁月萍等师兄妹三人等的焦急不安,眼看着太阳逐渐落山,也没有等到一行十余人少年,三人相顾愕然。

    他们提前一步离开了中牟县城,来到此处守株待兔,谁知竟然等了个空,也不知道那些少年去向了何方。

    这条道路只有通向汴京城一途,难道他们从天上飞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