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第一卷;汴京城风云 第94章 迁怒
南宋时期,虽然没有后世如此森严的封建礼教,也没有开放到未婚姑娘可以给男人吹萧的程度。
无疑,这是伤风败俗、淫靡至极的行为,有辱师门清誉,决计过不了师门守旧的老夫子那一关。
搞不好会被长老力毙掌下,清理门户。
现在司马平南若说没看见,这两人也是绝不信的。
无他,这个风险太大,真的担不起。
“这下没有脸做人了,肯定全被那个癞蛤蟆看到了,这下可怎生是好?
有这个要命的把柄捏在手里,我若不委身与他,这个癞蛤蟆羞恼之下,什么事都做的出。
回到师门,这件丑事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
“那就让他回不去。”
严海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语气阴沉地说道:“师妹,我们这一次下山,师弟司马平南行为不检,夜间,趁我俩不备离开客栈独行。
他一路上高伏低走,暗自潜入官宦人家深宅大院,行那偷香窃玉丑事。
凭借着惊人的艺业,这个师门败类终于得手,制住了大官人家的小姐。
师弟正在行那苟且之事,冷不防间,被下人侍婢撞破。
司马平南情急之下,杀伤多人正待逃逸。
未曾想,这一家苦主却是金国军队大将军,百余亲兵强弓硬弩之下,师弟终是没有能够回来。
我两人发现己经迟了,大势无法挽回。只能回师门负荆请罪,请求责罚。”
严海急迫之下,眼珠一转,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思虑慎密地恶毒计谋。
不愧是天赋所在,阴人是把绝顶好手。
这一计的阴毒就在于不管成与不成,给司马平南兜头一盆污水,一身清誉会变得臭不可闻,即便师门也护翼不住。
如果死了当然死无对证,这样的丑事,师门也不愿意再追究。
若是侥幸留得一命,
消息传出来百口莫辩,司马平南即便冤枉极了,也无法为自己辩护,只能亡命天涯一途。
“这……若是他回师门对质。”
“那就叫他回不去。”
“您是说……”
“对!”
严海神色中戾气尽现,那还有丁点敦厚师兄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怖。
见状
袁月萍内心陡然一惊,更觉得害怕。
此时她已惊慌若乱麻,没有丁点主意了,下意识点点头,只能依从师兄严海的恶毒主意。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司马平南没有做过那窃玉偷香之事,师门调查起来恐怕有破绽,我们无法自圆其说。”袁月萍想到了最大的一处漏洞。
“那我就帮他做,汴京城内有的是豪门大户,这有甚难?夜深人静的谁能分辨?”严海不再掩饰自己,冷笑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可师兄司马平南功力高过我俩,若是争斗起来,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犹豫了下,师妹袁月萍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
“无妨,我前次下山游历,得到了一种奇药名为‘失魂神仙散’,对付司马平南再好不过。
此药无色无味,以川南10万大山里的百年份失魂果为药引,配上十几种难得的奇药。
一旦误服,即便是功参造化的陆地神仙,也会骨酥筋麻,任人宰割。
12个时辰之内,一身深厚的内力修为尽失,不要想动用半分的力量。”
严海胸有成竹的娓娓道来,好像策划此事已经很久了似的,半分的瑕疵也无。
“可师兄司马平南一怒之下,必会愤而离去,只怕没有机会用上这等奇药。”袁月萍有些患得患失,自动的带入阴谋策划中。
“嘿嘿,无妨。”
师兄严海一肚子坏水,转眼就拿出对策来。“师妹,你只需说有些羞人的把柄在我手中,乃是受我强逼,如此……这般一番。
这一番说辞,必能引得司马平南狗贼上当,然后你主动屈就,趁他不备时把‘落魄神仙散’含在口中,两下交颈缠绵时渡入他的口中……”
“师兄……”
袁月萍装模作样的害羞道,微微低下了头,不胜娇羞的模样。
贱货!
严海心中暗骂。
当初得到袁月萍身子时,这个小师妹动作僵硬,装出害怕不得了的样子。
严海是个欢场熟客,稍一上手,他已经知道不是个原装货,在床榻之间婉转承欢熟练至极,很会挑动人的欲望。
明明是个熟练工,非要冒充生手,特么不知道过了多少手,说不定师傅哪个老鬼……
为了自己心中的长久筹谋,严海不得不虚与委蛇。
他双手擒着师妹袁月萍的香肩,情深意长地说道:“师妹,我与你两人相知相惜,情深意长,若想做一个长长久久的神仙眷侣,必须要有所割舍。
相信师兄,一定会视你作手心里的宝,我的心肝儿尖尖,为了你师兄虽百死而无悔。
我发誓,今生今世若是对不起师妹袁月萍。
就叫严海天打五雷轰,死后落入九幽深渊不得超度,日日夜夜受那个噬心蚀骨之苦,永世不得轮回。”
听到严海情真意切的发出如此的毒誓,袁月萍心弦震动,情难自禁的扑入他的怀抱,娇声道:“我的好哥哥,你让奴家做什么事情都行。
只不要再发这样的誓言了,听起来真心害怕,只愿两个人永生永世在一起。
我只信师兄一人,为了师兄我什么都愿意做。”
“如此便好。”
严海抱着袁月萍柔若无骨的身躯,这女人火热的能把人融化,拼命向他的怀抱中钻,仿佛要两个人合成一个人般。
他轻声的安慰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诡笑。
且不说这心怀各异的师兄妹两人,一心对付陷入情网的司马平南。
那边厢
司马平南身形飞快的追出密林,前方的三骑已经绝尘而去,约莫有两百多步的样子。
若是平常也只能望马兴叹,这一票肥羊算是滑脱了。
现今司马平南心中郁闷难当,加之恨对方姗姗来迟,让自己师兄妹三人相见时难别亦难,不尴不尬的友谊小船算是翻了。
理由非常奇葩,但是人钻牛角尖时没有道理可讲。
司马平南深吸一口气,健步如飞的追上去,速度快逾奔马,显见这是一种极高明的轻身功夫。
如此一番的大动静,前面策马奔驰的三人己然惊觉,回头来看时不觉齐齐的抚掌大笑。
这下,更刺激的司马平南心中怒火勃发,闷着头狠命追杀下去。
见此,前方的铁塔巨汉骤然发怒,欲待回马厮杀一番,却被年轻的公子拦住了。
三骑纵马飞驰在前方,声音隐隐的传来,什么:
“……傻不愣登的剪径毛贼……耍他一番……想必头脑……”
“……不能轻视之……功力……算是高手……”
“一介蠢材……耍猴儿……”
“哈哈哈……有趣……半路无聊……带他跑上……”
“这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可不要学他……做啥都要敬业……
……以此为戒……做贼也要敬业……讲职业道德……”
听着前方的冷嘲热讽,司马平南气的脸都紫了,狠命地追了下去。
心中气苦……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约莫追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渐渐临近前方三骑,距离不到50步。
此时
只见落在后方的蜂腰猿臂少年骤然转身怒叱:“哪里来的剪道蠢贼,吃你家爷爷三箭。”
言犹未了,弓弦响处,箭矢流星飞逝一般的射过来,当先一箭直取眉心要害。
速度来得又急又快,眨眼间已到眼前。
这一瞬间,司马平南感受到致命的威胁,长剑急忙迎上磕飞箭矢。
未曾想,紧随着还有第二箭直扑面门,此时长剑己来不及回撤。
第二箭堪堪临近面门,生死只在一线间。
原来二箭呈一条直线射出来,只划出了一道箭痕,取首尾相接之意。
看似一支箭,实际上却是两支箭,根本无从分辨。
端的神妙非常,射术己臻化境。
好一个司马平南,在这个险之又险之际怪叫一声,平平的竟横向移动了半个身子。
白羽利箭自脸颊左侧掠过,带起的劲风若实质飘带抽打在脸上,可见去势惊人。
见此情景,司马平南不由一愣,不是说三箭吗?
还有一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