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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想跪着:第二卷 倒不了的家族 第三十六章 再度的相会

    宇文无忌花钱雇人,帮若芷把那个男人尸体埋了,并找人给他刻了一块碑,若芷跪在墓前抱着墓碑哭了好久都不肯离开。这让宇文无忌对若芷的的遭遇深感同情。

    根据若芷自己说的,茗莺听说宇文无忌在鄂城遇害,便把她给遣回了宗室府,她在宗室府受尽折磨凌虐,然后在脸上烫了字,作为罪奴给卖了,信得这个好心人,就是他死去的丈夫的赎身,才没有被送到北方军营充当营娼。

    “夫君啊……”若芷哭的像个泪人,宇文无忌一开始对这哭声还带着些许同情,但是随着她欲哭越伤心,越哭越起劲他反而觉得——这女人好烦!

    而且一种异样,隐约在心底升起,他清楚的记得,若芷是被苏小牧赶回江北看住茗莺的,自己是被皇帝嘱咐,留在茗莺身边盯住她的。而自己没了,唯一能盯住茗莺的就剩下若芷了,所以茗莺赶若芷是察觉了她被已经被监视了?

    不!茗莺一直知道她被监视了,毕竟摄政王谋逆暗中,她隐藏的最深,也是第一个反水的,老皇帝自然对她放心不下,不然她也不会揣度这老皇帝的意图,把宇文无忌救下来,并留在她自己身边了,这就是在向老皇帝表明,她已经彻底服气了,不会再掀出太大的风浪了。

    所以若芷她是不会急着撵走的,一旦把她撵走,岂不是惹老皇帝生疑?就算茗莺撵走若芷,以若芷的机敏,还有她同苏小牧的关系,她能在宗室府吃亏?

    想到这里宇文无忌的眼角下垂了八度,他一把拉住了若芷那一头枯槁的青丝,用力一扯居然给扯了下来。

    “啊——”若芷抱着墓碑略显尴尬的看着宇文无忌,那头金色靓丽的长发还在。

    宇文无忌将手里的假发一丢,然后转身愤愤的走了。

    “唉……公子……文公子……”若芷追了上去,“您听我解释啊!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宇文无忌头也不回的说:“告诉苏小牧,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想在我身边埋钉子?没门!”

    若芷上前一把拉住宇文无忌,她苦苦哀求道:“公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乱打听你的事情……”

    宇文无忌一把甩开她的手:“凭什么?你跟着我不就是为了看住我吗?我为什么要让你留下?”

    若芷赶忙解释道:“公子,我知道现在您是宇文家的人了,我就算是有天大胆子,我也不敢随便乱打听您的事情啊!这次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的!”

    “走投无路?”宇文无忌转过头看着她。

    若芷跪在地上,把事情道来:“苏小牧要我毒死茗莺,被茗莺公主察觉了失败了,我就逃了出来,茗莺公主把事情报到了宗室府,我现在成了被通缉的大逆逃犯,这一年多来一直东躲西藏。不信你尽可以到官府查问,看看是不是有我的通缉令……”

    宇文无忌听若芷这么一说,不禁吃了一惊,“苏小牧让你毒杀茗莺?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芷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小牧从鄂城把我打发回江北,就是要我毒杀她,但是我失败了,也再也没找到她,茗莺直接告发我图谋弑主,所以我就被宗室府所谓大逆通缉了,我没办法只能到处东躲西藏,知道前些日子在这里遇到了你……”

    宇文无忌低头想了一下:“你盯了我几天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是宇文家的人了?”

    “你从鄂城失踪,我就怀疑是宇文喜把你带走了……”若芷说道:“因为你身上肩负着那么重的担子,你是不会自己跑掉的,如果你自己跑了皇帝跟苏小牧是不会放过你的,以你的身手你一个人根本就活不成!”

    若芷继续分析着:“而你,两年之后便出现在了这里,还毫发无损,并且不避讳人,说明你这两年被人保护的很好,而且身后有着过硬的后台,鉴于你在鄂城的所经历可以断定,当时把你带走的肯定是宇文家,只有他们才能将你保护的这么好。”

    宇文无忌点点头说道:“分析的有理有据,不错继续说下去,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定是为了大堤垮塌!”若芷认真的说道:“江北大堤是由宇文家承建的,如今这大堤垮了,淹死这么多人,他们是一定要给朝廷一个交代的,所以为了查清事情缘由,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是为了大堤垮塌一事而来的对吗?”

    宇文无忌拍手笑道:“不错,你说的不错,我是为了大堤垮塌一事而来,但是我还是不信你,你为什么要听苏小牧的呢?还有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跟苏小牧做的一个局,是为了把你这个钉子埋在我身边,故意做的局?”

    若芷从怀中掏出了一份通缉令,将它展开摆在宇文无忌眼前,“你自己看吧,这是宗人府发布的全国通缉令,一旦捉到我就地击杀,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然我也不会打扮成这样……”

    说着她抓着宇文无忌手按在那个右脸颊的奴字上,“你试试,我连我的脸都不要了……你知道吗……我为了活命受了多大的罪吗?你要是能把这疤扣下来,我现在就去死!”

    那块疤是真的,宇文无忌一开始不信,但是当指甲抠下去,他信了这伤疤不是粘上去的,而是实打实的烙上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萤卫坐在船舱中,她手里捧着一本论语,昀桀正在给她捶腿,“七姐,有关那些纺织大户的传言是真的?他们真的敢为了那几亩田地,扒了大堤吗?”

    “这件事……”萤卫放下书哀叹一声:“这件事不可多说啊!咱们只管去查那修河工款的去向跟如何赈灾,其他的事情自会有人来查,太子这次被人给坑了!”

    昀桀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抬起头看萤卫:“七姐,你是说太子提出的那个在江北跟江南推广的,改种桑棉,促进工商的政策被人利用了?才导致了现在……”

    萤卫摆摆手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就算是太子他……”昀桀有些不乐意了:“就算是太子又怎么了?咱们总不能看着太子犯了错误,就这么陷下去吧!现在江南江北被那些收天的大户搞得民怨沸腾,再不想办法这没了地的灾民,可是要造反的!”

    萤卫生气的一脚把昀桀踢倒了:“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保护太子!总不能让老十七那个乌龟王八蛋得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