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为是真特喵的打不过啊！

    但是这是可汗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

    好在，唐军一直远远地缀着，并没有选择正面进攻，似乎在寻找机会。

    其实，倒不是李愔不想打。

    李愔还是准备再打一打，继续吓唬吓唬他们的。

    但是无奈，这几天唐军天天大块吃肉，大口喝奶茶。

    一天两天，是难得的美味。

    三天四天，也勉强能够忍受。

    但是现在天天这么吃，肚子都受不了了。

    现在军中不少士兵，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腹泻的情况。

    其他的士兵，也开始出现了各种情况的不适应的情况。

    饮食习惯的改变，会改变肠胃内菌群改变，会造成人不同程度的虚弱。

    现在唐军的战斗力，下降了可不止一筹。

    如果真要硬碰硬的话，最后还真说不好谁胜谁负。

    而以往大唐征服草原的时候，可都是自己带着粮草来的。

    可不是天天大口吃肉，大碗喝奶。

    看起来，在草原上以战养战，有利有弊啊！

    此时，李愔已经不想继续打下去，已经想要撤退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撤退，一旦被薛延陀发现他们的情况之后。

    他们的处境可能会变的非常危险。

    他们现在太过深入，一旦被薛延陀黏住的话，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所以，现在李愔才带着大军，在薛延陀大军之后紧紧缀着。

    为的，只不过是不让他们产生疑心罢了。

    一直追了两天，追出两百多里路去，李愔才带领大军，匆匆返回。

    这次回来，李愔就将他们来的时候，沿途路过的哪些部落的牧民，统统都带在身边。

    这些部落的牧民，因为牛羊马，统统被杀掉了，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想走都走不掉。

    如果是靠走的搬家的话，他们每家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去。

    再者说，他们又能走到哪呢？

    他们把所有的牲口都失去了，生活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被彻底打掉。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几乎只剩下在部落里等死了。

    所以，等唐军再次带来，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

    有不少的牧民，心里竟然隐隐升起几分感激之情。

    尽管他们的这一切，都是唐军给他们带来的。

    但是他们双方可是敌对关系，人家这么做，没有丝毫的毛病。

    而现在来带走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救了他们一命。

    这些部落，都失去了所有的牲口，都只能靠步行。

    速度上，当然就要慢了好多。

    所幸的是，他们部落的牲口统统都宰杀掉，并且被加工成为了口粮。

    他们在路上，倒是完全不愁吃喝。

    一路走过来，将来时路上所有经过的薛延陀牧民，全部都带走。

    最终，竟然足足凑齐了五万多人口。

    如果再加上最初俘虏走的三万多薛延陀士兵的话，这一次，他们足足俘虏了他们十二万人口。

    去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回来，则是足足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才将所有人都带了出来。

    去的时候，才是初夏，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天。

    这一次，对薛延陀的战役。

    大唐灭杀了薛延陀十二万大军，俘虏了薛延陀十二万人马。

    将薛延陀部落，一直赶到了塞北。

    而大唐方面，死伤人数，只有五六千人。

    这样的大捷，纵观整个大唐，真的少有人能及。

    额，也就是上一次蜀王对战大食帝国入侵的一役，勉强能够相提并论了。

    回来的时候，朝廷已经派来大军，专门接收俘虏。

    其他的四部兵马，本来就是在靠近朔州的地方，临时借调来的。

    此时全部返回原军。

    李愔带着的，就只有王方翼带领的五万益州军。

    这五万益州军，在整个大军之中，伤亡是最少的一个。

    大唐二十五万大军，伤亡了五六千人。

    而益州军的伤亡，只有区区的不足百人。

    可以说，他们的伤亡不足十分之一。

    这几年的时间，大唐大军的军装，经过不断的改良，十分精良。

    但是益州军的军装，无疑是最好的。

    同时，益州军的训练强度，伙食费用，每个军人的军饷，无一不是大唐之最。

    所以，他们才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

    当李愔带领王方翼等主要将领，进入长安的时候。

    唐皇李世民，亲自带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

    到了朝堂之上，李世民大肆封赏功臣不提。

    反正现在大唐是民富国强，国库里钱财充盈。

    李世民也是不吝赏赐，上到将领，下到士兵，每个人都得到了丰厚奖励。

    所有幸存下来的士兵，都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吗？

    现在，几乎所有人的梦想都实现了。

    果然还是要跟着蜀王干啊，有肉吃，有奶喝！

    当然了，这些人之中，唯有蜀王李愔是最不在乎赏赐的。

    因为他的官职，现在几乎已经封无可封了。

    赏赐钱财？

    额，现在整个大唐最富有的人，大概就是蜀王殿下了吧？

    所以，蜀王李愔，甚至都没关心他的封赏到底是什么。

    李世民似乎也感觉有些对不住蜀王，最终，将如何安置薛延陀俘虏的差事，直接交给了他。

    封赏完之后，李愔就去含象殿去拜见母亲杨妃。

    数月不见，杨妃看到李愔，就忍不住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放。

    眼圈泛红，蓄满了泪水。

    “愔儿，这几个月，在草原上打仗，你吃苦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你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吧？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

    “你——咦？咋还胖了？”

    李愔嘿嘿一笑说道：“母妃，你不知道，在草原上啊，没别的吃，只能天天吃肉，可不胖了咋地？”

    “哎呀，您是不知道啊，这整天吃肉喝奶茶，都快把我吃吐了！现在儿臣我啊，就想吃面食吃青菜！”

    听完李愔的话，杨妃不由心疼地说道：“有，有，都有！你等着啊，母妃这就命人去给你做！”

    现在杨妃在后宫的地位，可说是母凭子贵。

    随着蜀王的崛起，杨妃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四年之前，还有卢妃和催妃两个年轻的皇妃和她争宠。

    但是随着卢家犯事，卢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催妃虽然没有被牵连，但是李世民对她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

    催妃身上，已经彻底被打上了崔家的标签。

    对五姓七望，额，现在已经变成了四姓六旺，心里有着深深的戒心。

    所以，在长孙皇后去世之后，现在后宫之中，已经隐隐以杨妃为首了。

    杨妃现在不是皇后，但是形同皇后。

    在杨妃的命令之下，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就摆到桌上。

    杨妃看着李愔，不由慈祥地说道：“愔儿，饭菜都做好了，你快吃吧！”

    李愔点头说道：“这么多菜，我哪里吃的完？母妃，你也一起吃吧！”

    杨妃微笑着说道：“母妃不饿，就这么看着你吃就好，快吃吧！”

    李愔嘿嘿一笑说道：“母妃，哪我可不客气了！”

    说吧，端起米饭，往里面填了几筷青菜，就埋头猛吃起来。

    看哪模样，就像是几年没吃过饱饭的难民似的。

    其实也不怪李愔是这副吃相，在草原上，天天吃肉，真的快把他吃吐了。

    现在能吃上米饭和青菜，顿时感觉到无比香甜。

    而坐在旁边的杨妃，看到儿子是这副吃相，这是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啊？

    不知不觉之中，杨妃的眼圈就开始泛红了。

    可不止蜀王李愔是这样。

    当初借调的四支军队的士兵刚刚返回本部的时候，还有今日益州的五万大军吃饭的场景。

    每一个士兵都是抱着一碗米饭，往碗里夹上几筷子青菜，然后抱起碗来就是一顿猛吃。

    看哪样子，绝对是饿了七八天没吃东西的难民。

    平时一个士兵平均不到三碗饭就够了。

    但是今天，最少的都干掉五碗饭。

    这直接导致，军营煮的米饭都不够吃。

    不得已只能再次开火，煮了第二锅米饭才够。

    吃完饭，每个士兵都是抱着撑得鼓鼓的肚子，基本上站不起来了。

    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满足感。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他们的蜀王，此时也不例外啊。

    蜀王李愔，此时都吃撑了。

    抱着肚子，靠坐在贞观椅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杨妃是又觉得好笑，又感觉心疼。

    ……

    在长安住了一宿，第二日，李愔就带领王方翼，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益州的火车。

    至于他的五万大军，一车肯定是拉不了的。

    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分批次分别回到益州。

    这些事情，王方翼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李愔再操心。

    现在，李愔真的是归心似箭。

    算算时间，自己的三个孩子早就出世了，现在应该都满月了。

    自己这个当丈夫当父亲的，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在她们生产的时候，都没有留在她们身边陪伴他们。

    在孩子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刻，都没有一起见证。

    李愔觉得愧对他们好多。

    一路上，李愔只觉得火车奇慢无比。

    这什么破火车啊，怎么这么慢啊？

    就不能再快点儿？

    不行，回头马上要给它提速。

    要是有飞机多好啊！

    如果有飞机的话，这会子他早就飞回到家里去了。

    在李愔无比煎熬的等待中，火车终于来到了益州站。

    刚刚到站，火车甚至还没停稳，李愔就急不可耐地冲到车门口。

    等车门一开，李愔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

    外面李元芳亲自开车来接站。

    本来作为李愔的侍卫统领，这一次作战李元芳是要跟着过去，贴身保护他的安全的。

    但是李愔没带李元芳。

    作为唐军统帅，在大军之中如果都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话，哪李愔这个统帅，真的是白当了。

    李愔让李元芳留在家，保护住节度使府上，几位夫人的安全。

    这一次李愔归来，李元芳亲自开车来接。

    这一次来的，不仅仅是李元芳一人一车。

    前面有两辆车开道，后面有两辆车断后。

    算上李元芳开的车，前后共有五辆车，组成了一个浩荡的车队。

    在李愔的命令下，这五辆车的速度可谓是风驰电掣，快的飞起。

    几乎一盏茶的功夫，五辆车就开进了节度使府内。

    很快，就来到后院。

    还没等车停稳，李愔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来。

    一抬眼，就看到夫人秦梦心，还有武媚娘，薛小小，徐慧、崔莺莺还有柳枝，都在门外迎接自己。

    而其中，秦梦心和武媚娘还有薛小小，她们怀里都抱着一个婴儿。

    看到这一幕，李愔的心都快融化了。

    李愔大步跑到几位夫人身边，动情地伸出双臂，准备拥抱几位夫人。

    然后才尴尬地发现，额，夫人有点多，胳膊有点短，根本就抱不过来啊。

    李愔不由说道：“诸位夫人，我回来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秦梦心眼圈泛红，眼睛里噙着泪水，看着李愔深情地说道：“夫君平安归来，妾身就放心了。我们在家一切都好，夫君只管放心。”

    武媚娘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紧紧地看向李愔，那副妩媚的样子，几乎快要把李愔融化掉了。

    “夫君，蓉儿还从来都没见过她父王呢！”

    听到武媚娘的话，李愔连忙上前，从武媚娘手中抱起自己的女儿。

    这还是李愔第一次抱婴儿，紧张的不得了。

    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那放，还是在武媚娘的指点之下，李愔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

    小蓉儿才刚刚满月没多久，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哪双大眼睛，像极了武媚娘。

    她将一根小小的食指放在嘴里吮着，可爱极了。

    看到小家伙这副可爱的样子，李愔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掉了。

    而小家伙抬眼看了李愔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哇，她笑了，她看到我笑了，哈哈！哈哈！”

    “哇……哇……”

    结果，被李愔这么一吓，小家伙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小家伙哭的满脸眼泪，李愔心疼坏了。

    “别哭，别哭，千万别哭。小姑奶奶，你就别哭了成吗？”

    武媚娘都被李愔给逗乐了，从李愔手里接过蓉儿，交给了旁边的奶妈。

    奶妈撩起衣襟，一侧身，就肆无忌惮地给蓉儿喂奶。

    品尝到甘甜的**，小蓉儿很快就止住哭声，聚精会神地吃起了奶。

    这时候，大家族的夫人，生产之后，自己都是不喂奶的，都会请专门的奶妈来喂奶。

    因为一喂奶，就会让身材走形，主要是喂奶的工具，会收缩和下垂。

    作为大唐最优权势的王爷，节度使府上的夫人生产之后，当然也会是这样了。

    其实李愔自己是不太认同这种方式的。

    还是母亲亲自喂养的好，还能接机加深感情。

    但是大家都在这么做，李愔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李愔不由向武媚娘问道：“媚娘，她叫蓉儿吗？”

    武媚娘微笑着说道：“夫君，蓉儿的大名还等着你来起呢！就连她的乳名，妾身都准备让你帮忙给取的呢！只不过总要有个名字叫着，所以就先取了这么个名字。要是夫君觉得不好听的话，哪夫君就再另取一个。”

    李愔哈哈一笑说道：“好听，蓉儿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乳名叫蓉儿的话，名字就叫李李蓉吧！”

    李愔说完之后，武媚娘开心地说道：“多谢夫君赐名。”

    这时候，薛小小也抱着一个孩童走到李愔身边。

    薛小小对襁褓中的孩童说道：“石头，你还没见过你父王呢！看，这就是你父王！”

    这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对薛小小起的名字，李愔真的很想吐槽一下。

    虽然是个男孩子吧，但是这起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叫个什么不好？非得叫个石头？

    当然了，其实李愔倒是能了解薛小小为什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因为薛小小从小可是在民间长大的，民间非常流行这种说法，就是要给孩子起个贱名儿。

    因为贱名儿好养活。

    孩子在小的时候，因为医疗条件很差，很容易夭折。

    哪些百姓，就觉得，孩子的魂魄还不全，地府里的鬼魂，都盯着要勾这些孩子的魂呢！

    如果给孩子起一个响亮的名字的话，没准孩子的魂都给勾走了。

    所以，他们都喜欢给孩子取个贱名。

    比方说石头，狗蛋，狗剩，木头等等。

    反正只要不是人就行了，这样就能骗过哪些鬼魂。

    其实不止是民间，就连皇宫之内，都会受到这种说法的影响。

    好像汉朝的一位皇帝，小名就叫豸儿，就是猪的意思。

    李愔心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从薛小小手里接过孩子。

    将孩子抱在身边，顿时涌起一种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的那种感觉。

    不过这小家伙，抬起头瞅了李愔两眼，对他明显没什么兴趣。

    低下头，啃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起来。

    这时候，薛小小不由对李愔说道：“夫君，妾身不会起名字，还是你帮他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李愔哈哈一笑说道：“石头这个名字，确实不好听啊，不如就叫宝玉吧！乳名和大名，都叫这个。”

    听到李愔的话，薛小小不由兴奋地说道：“夫君，这个名字好听！宝玉好听，谢谢夫君，谢谢夫君！”

    宝玉，其实也是石头的一种。

    李愔也是根据薛小小起的石头，换了宝玉这个名字。

    而旁边，秦梦心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不由微微一僵。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心里不由泛起一种心酸的感觉。

    薛小小喜滋滋的将宝玉从李愔手里接过。

    下一刻，李愔不等秦梦心过来，抬脚就走到他们身边，伸臂，直接将他们娘俩都抱住了。

    当着众多姊妹的面，被夫君当众抱住，秦梦心顿时羞涩起来。

    当然，内心还是非常甜蜜的。

    接下来，李愔从秦梦心怀里，将小家伙接了过去。

    这小家伙的眉毛眼睛，和他长得很像，鼻子嘴巴，像秦梦心的多一些。

    看着小家伙，李愔不由笑吟吟地问道：“小家伙，告诉父王，你叫什么啊？”

    秦梦心微微一笑说道：“夫君，妾身给他取了个乳名叫天赐。”

    天赐？

    这个名字倒是蛮有心的。

    秦梦心接着说道：“夫君，你来了，就给天赐取个大名吧！”

    李愔想了想说道：“大名就叫浩然吧！”

    听到这个名字，秦梦心不由大喜，连忙说道：“浩然？好名字！”

    刚才秦梦心听到李宝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些不安的。

    宝玉宝玉，如宝似玉，说明夫君十分疼爱这个儿子。

    这让秦梦心心里十分不安。

    所以，夫君给自己儿子起什么名字，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当听到浩然这个名字的时候，秦梦心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浩然正气！

    这个名字，显然比宝玉更好。

    而天赐这小家伙，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地看向李愔。

    看了半晌，居然伸出一条小胳膊，要去抓李愔。

    这一刻，李愔觉得一颗心都快化掉了。

    连忙将小家伙举高，然后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小家伙伸出手来，摸着李愔的脸，显得十分好奇。

    哪肉乎乎的小手抚摸在脸上的感觉，简直就别提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

    当她看到李愔的时候，不由惊喜地喊道：“大哥哥，你回来啦！真是太好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可想你啦！”

    “咦？大哥哥，天赐弟弟好可爱啊，快放他下来，让我看看！”

    来的这个小丫头，正是五岁的上官婉儿。

    不过对于她的称呼，李愔不由的直翻白眼。

    先不说她对自己的称呼大哥哥，直接就差了两辈儿。

    再说她还给天赐叫弟弟，这可是我儿子啊喂。

    让你这么一叫，我儿子和我成兄弟俩了？

    这都什么破称呼啊？

    李愔一边蹲下身来，一边翻着白眼对上官婉儿说道：“你管我叫大哥哥，管他叫弟弟？这什么辈分儿啊！”

    上官婉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了几下，歪着脑袋想了半晌。

    然后不由说道：“也是噢，这么叫，是不对的。”

    紧跟着就握住天赐的小手，嘻嘻笑道：“来，快叫姑姑！”

    嚯！

    你倒是会占高枝儿。

    不过，这小丫头粉妆玉琢，着实可爱。

    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李愔也懒得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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