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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鸿音:显峥嵘郎君重义,托芳心女儿多情 第四十三章 伤离愁女儿心事(3)

    “没什么。”宫环霄回过神来,迅速说道,“知道你师父安好,我便放心了。你行走江湖时也小心些,当年岐山灭门之事并未找到真凶,在外别提你师父的名号,最好也别使岐山剑法,免得给你师父招惹是非。”

    “多谢宫姨提醒,小侄记下了。”薛子斐知道,这是宫环霄看在他师父和羽弟的份儿上有意提点,当下诚心谢道。

    其实他十四岁后穆清就曾说过,离山时穆清在信里也再次嘱咐了,只是从未细说其中缘由。他虽然知道师父从前的师门被人灭门之事,不过之前,一直以为师父应该已经报了仇,不让他自报师门不过是出于谨慎,想不到事实却是如此。

    薛子斐回忆起来,每每到了暴雨天,穆清的情绪总是有些低落,家里的酒也消得特别快,就连小师叔也会陪着饮上几杯,想来就是在伤怀这些旧事吧。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此次事毕之后,不妨暗地里查查岐山灭门的实情,替师父报了这段旧仇,也算了却了他的心病。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穆清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当今武林能与其一较高低者,不过一手之数。即便是他,旧日师门被人屠灭,想要报仇却也无从报起,可想而知仇家势力之大,哪里是他一个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能撼动得了的。

    宫环霄并没察觉薛子斐此刻的想法,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设法打消他的念头,实在不行暂时将人关在鸿音阁,再给穆清去信让他来接人,也是可以的。可惜,她并不知道薛子斐的性情,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胆大,是以没能及时阻止。

    殊不知,今时少年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日后会在武林,乃至朝堂上,掀起一场暴烈之极的腥风血雨。

    “行了,我也没什么需要嘱咐你的了。妙音会带你去寻那玄武卫的人,你们修整几日,便带着那大麻烦进京去吧。”宫环霄淡漠地斜靠回美人榻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儿正静思己过,你走时也别去打扰她了。”

    薛子斐张了张嘴,正待说什么,却叫宫环霄那双凤目轻轻扫过,一股巨大的压力陡然加身,愣是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是,小侄知道了。”薛子斐低下头说道,忽的强扛着压力又加了一句,“请宫姨转告羽弟,待我从京城回来,必来寻他。”

    “哼。”宫环霄不悦地一挥袖,薛子斐只觉一股浑厚的内力,如同蚕丝一般将自己包裹其中,又如海浪一般滔滔不绝、无从抗拒,直将他从打开的窗户掀下楼去。

    薛子斐在半空中方才恢复了行动能力,一翻身,略有些踉跄地落在地上。

    “啪”一声轻响,二楼刚刚还开着的窗户被猛地甩上,想来也是宫环霄用内力关起的。薛子斐心知这意思是已经与他谈完了,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了,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惴惴,也不敢再去打扰。一转头见妙音已经候在木桥那头,当下也不多耽搁,大步向她行去。

    妙音带着薛子斐离了宫环霄的居所,在谷中行了半晌,停在了一个玲珑精巧的独立小院前。

    “薛公子,此处便是云箫姑娘的住处,厉大人也在此修养。婢子还有事儿,便先回去了。待你和厉大人商议完毕,自然有人送你回竹舍。”妙音向他盈盈一礼,脆声道。

    “有劳妙音姑娘了。”薛子斐再次还了半礼,谢道。

    妙音微微一笑,转身向来路去了。

    薛子斐在厉无咎处,并未耽搁太久,两人很快便定下了三日后启程进京。这其实还是宫云箫发怒的结果,否则两人明日便打算离开。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这三日里宫玉桐果然没来找过薛子斐,乖乖在自己的居所思过。鸿音谷景色虽然不俗,奈何薛子斐却算是个俗人,对着这美景没两日就厌了。只觉得这谷中弟子和景色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没有半分活人生气,也难怪宫玉桐当年想法设法偷跑了。自己在谷中不过住了几日就觉得憋闷,难为她那么活泼的人儿,却在这里住了十余年。

    第三日一早,薛子斐早早便去了狭风道边等着,不一会儿就见厉无咎也来了,看他那脸色虽说气色比先前强了不少,但薛子斐总觉得他那眼神里,透着和自己一般的烦闷。两人也不多寒暄,沉默地穿过狭风道出了谷。

    到了谷口,两人却不由得同时一愣,原来除了刘昌敏外,谷口有一辆牛车以及三匹骏马,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个一身骑装、风姿卓绝的女子,却是宫云箫。

    “你怎么在这?”厉无咎惊讶地问出声。

    “我是大夫,病人在哪我自然就在哪。”宫云箫这次倒是不再自称奴家了,也不知是不是终于戏弄够了厉无咎,或是她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薛公子,我师父说,你那头小青驴实在是太过寒碜,你师父不在乎脸面,她却不愿人们说鸿音阁少主的义兄,连匹马儿也买不起。你的青驴便暂时留在这儿了,这是我师父备下骏马。”宫云箫不待厉无咎继续说下去,向着薛子斐转述了宫环霄的话,同时向旁边一匹四蹄雪白的黑色骏马一指,轻快地说道,“这马儿可是我小师妹亲手驯养照顾成年的,共有两匹,这匹是雄马,便送与你了。”

    薛子斐想到这一路上多半不太平,带着那青驴确实不便,他本也不是特别拘泥俗理之人,再加上这马是羽弟养大的,算是他的一番心意,当下也不推辞,欣然应下了。

    “厉大人,也请上马吧,再晚就该误了宿头了。”宫云箫见他收下了马,赞许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厉无咎道,“只是大人需答应我,但凡身体有一丝一毫的不适,都得第一时间告知我,切莫逞强。所谓欲速则不达,你若是半途病倒了,我们还得停下来,到时候别误了你的大事。”

    一行四人也没多耽搁,由厉无咎赶着马车,刘昌敏不善骑马是以坐在车内,宫云箫和薛子斐则是一人一骑护在两侧,还有一匹马,自个儿随在车后,倒也乖觉。

    薛子斐走得潇洒,却不知宫玉桐此时就藏在镇中那丝竹鼓乐阁上,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风过,扬起阁上低垂的帷幔与她满头青丝,也不知乱了这三千烦恼丝的,是风儿还是少女那份难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