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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三卷:九婴乱水 《神龛玄关》5:阴兵临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小分卷

    《神龛玄关》5:阴兵临

    二十分钟左右,三人已回到那条小道,但小道两侧的夜景一致,辩不出哪里才是刚才截檵木的地方。。

    “怎么搞?”

    尤悟愈担忧地问。

    本华伦深呼吸一口气,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你与洒家再扶乩一次,这次来真的,握住檵木不要动,看看檵木自己会不会动。”

    尤悟愈觉得这方法不太靠谱:“就这样吗?我以为要烧些冥币然后作法,再念几句咒语妈咪妈咪哄的。”

    金城观嘲笑说:“是玛尼玛尼哄,什么妈咪妈咪哄,他么的神经病!”

    尤悟愈不作反击,而是问:“哦对了,为什么我钱包里的钱,你看是冥币?我看着明明是人民币啊!”

    “你拿出来再看看。”金城观建议说。

    尤悟愈再次把钱包拿出,把里面的钱全掏了出来。

    “看吧,是人民币啊!”尤悟愈晃了晃。

    金城观接过钱看,争辩:“什么人民币,你看清楚,上面的印发银行写着‘天地通银行’!”

    尤悟愈又再仔细去看,仍说:“没有啊!”

    本华伦制止他们说:“莫要辩了,你们争不出个结果来的。古语有云,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什么意思?他么的我怎么老是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鬼?”金城观不耐烦地说。

    “呼~”本华伦轻吁一气,“那是因为洒家那时,也就是你们说的古时,那时的鬼俗说法,现今多被遗弃了,所以你们听不明白。古语说,钱财身外物,死去的人带不走他的财富,但并不是无法享用到生前的财富。因而,每逢祭拜,都有烧冥币的习俗。生人认为,把冥币烧了,死去的人就能用到生前的钱。换句话说,现在悟愈与洒家,并非生人了,所以悟愈带着的钱,看着仍是生前的钱,却无法在阴间使用。同一张钱币,而金城观看到的是冥币。也就是说,金城观要是把冥币烧了,悟愈看到的,就是冥币了。”

    尤悟愈顿时慌了,“你那么说,意思是我死了?”

    “非也。”本华伦道,“洒家只说你非生人,并没说你死了。”

    金城观急问:“这他么又是什么意思哦?”

    “不论古今,禁忌一直都存在。你们可曾听说过,乱扶乩的,会被乩仙惩罚?”

    本华伦问。

    尤悟愈对此不陌生:“我听说过,说是夜晚乱玩笔仙游戏的,会被笔仙惩罚。”

    “怎么个惩罚法?”金城观问。

    尤悟愈颤抖着回说:“笔仙会把恶搞的人,带去阴间···”

    金城观吓得愣住了,脖子稍感微凉,又似劳累,觉得脖子后面有种沉重感,不知是累了,还是自己怕了。

    本华伦没等他俩打起精神,接着话题解释:“悟愈兄说的并非玩笑,确实有此种说法。乩仙可以吧乱扶乩的人,带去阴间,让他们感受阴间的可怕,教化他们以后莫再胡乱扶乩。因此,刚才店里那个姑娘,是看不见悟愈与洒家的,只看得观兄。”

    金城观不懂,“那我又为什么会看到你们两个?按理说,你们两个被带去阴间,我没被带,我也应该看不到你们啊!”

    本华伦捋了把下巴胡子,似有思虑:“这一层,洒家也说不准。可能是乩仙留了一条生路给我们。观兄有份参与,但没直接参与扶乩,所以你不受惩罚。洒家估计,乩仙是要你来救悟愈与洒家。你救得到,那就无事;救不到,那悟愈与洒家两人恐怕就困在这非阴非阳的间世里。”

    “什么间世?”

    “未死之人,不可来到地府。来了的,就回不去,地府也不收未死的人。那人便只得徘徊,阴阳两边都不可达。这种阴阳皆不达之地,便是间世。”本华伦解说。

    尤悟愈越听越急:“那现在到底怎么办?你诺诺地说了半天,倒是说个解决的办法啊!”

    本华伦也无奈:“洒家未曾遇到这种处境,确实也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只能各法皆试,多试试法子,总能回去的。但洒家觉得,应该是只有金城观,能救你我了。”

    尤悟愈随即转头,对金城观说:“老观!想想办法啊!”

    金城观也急:“可是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弄你们出来啊!”

    尤悟愈又回过头去抓住本华伦的双肩:“本华伦你说怎么办啊!你得把想到的办法说出来,让老观去做啊!”

    “稍安勿躁,没看到洒家正在想么?”

    相反,本华伦仍毫不慌张,满不在乎的样子:“来,你与洒家再扶乩一次。观兄就地去取些分枝檵木来,让洒家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

    “那赶快的啊!我听说在那个非阴非阳的空间待久了,人会迷失的!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赶快的!”

    在尤悟愈的催促下,金城观快速地掏出折刀,下去道边的路基,割断了一颗朱红檵木的分叉枝干,拿了回来。

    本华伦和尤悟愈两人,蹲到地上,再次握住Y字型的檵木两端,把空着的一端顶到地下。

    “然后呢?”尤悟愈问。

    “等。”本华伦冷眼回,似乎完全不担心。

    “等多久?”

    “嘘~~~莫要在吵,洒家也不懂扶乩如何操作,洒家没学过这事,等便是了。”本华伦把手指顶在嘴上说。

    这一等,等了半小时,仍不见檵木有任何动向。

    “兴许不是此处,往那边去再试试看。”本华伦也等得不耐烦了说。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百米,再蹲下,继续握檵木去试。

    又半小时,檵木仍是没有任何异样。

    此时已是凌晨4点,三人蹲地双腿发麻,便都坐到水泥地上。远看去,画面就像是在烧烤一样,两人伸手握着树枝,一人犯困撑头在等。

    “再换个位置吧。”本华伦也有些困意来袭说。

    谁料脾气暴躁的金城观就没有那么好态度了,他一把抓住檵木,发疯地扔了回去田地里,大骂:“去你大爷的!牛逼哄哄什么?什么扶乩,什么乩仙,乱把人带到阴间算什么鬼!有种出来单挑!”

    坐在地上的本华伦和尤悟愈,两眼愣愣地看着他发飙,很是敬佩。

    敬佩的不是他的乱骂,是他的“精神”。

    本华伦和尤悟愈都困得在打瞌睡了,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怎个不敬佩。

    “你不困吗?”尤悟愈坐在地上问。

    金城观亢奋地吹嘘:“困条毛!想着想着就火了,他么的不就是我们在夜晚拿了根树枝吗?得罪谁了?得罪老天爷了?要这么整我们?老子就是不忿!咋么的?也把老子带去阴间啊!来!!”

    本华伦困得眼皮遮了半个眼睛,“乩仙又没整你,你激动甚么?”

    金城观越说越激动:“老子就是路见不平···下句是什么来着?路见不平把路铲平的英雄好汉,我朋友有难,我当然两腿插刀!”

    “是两肋插刀,大哥···”

    “两肋插刀,上油锅下刀山,在厕所也不吃!”

    尤悟愈和本华伦听得困意全无,眼睛都被他说开了。

    金城观一拨自己的背头发型:还在撒帅:“老子金城观还是那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对2逼王炸!我金城观长这么大了除了老婆什么没见过?老子会怕···”

    金城观忽然一愣,立刻蹲了下来,缩着头不敢出声。

    尤悟愈笑问:“怎么了?你好像被吓到了哦,哈哈~”

    “嘘~~”金城观慌兮兮地用食指顶住自己嘴巴,声音降得极低,“我好想看到稻田里面有人!”

    本华伦两眉一竖,蓦地站了起来,往稻田那边看去。

    “喂!你干什么!”金城观急扯着本华伦的手,想要把他拉下来,“快蹲下来!”

    尤悟愈看得糊涂,问:“怎么了?就算稻田里有人,看一下都不行吗?”

    说着,尤悟愈也想站起来,却被金城观力压了下来。

    金城观忙压声说:“那不是人!我看到是穿着古代的官服那种的,在抬着一条轿子,带头那个穿着红色长袍的!”

    经他这么一描述,尤悟愈想象了一下,惊呼:“阴兵借路?”

    金城观连忙点头,随后又拉扯着本华伦,提醒他说:“快蹲下,不能看的!”

    本华伦不肯下蹲,还笑回:“谁说不能看?”

    接着,本华伦还要对稻田那边大喊。

    “赵兄!这边来!”

    那边稻田里,确实有五个人在行。

    但这五“人”,脚不着地,只飘飘地过,忽上忽下。闻得有喊声,折而换向,往这本华伦的方向飘了过去。

    本华伦仍笑面如花,低头对地下两友人说:“莫要失礼,快快站起。”

    尤悟愈看本华伦完全不慌张,对比起来,自己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便站了起来。

    金城观觉得自己还蹲着也没意思,心想着本华伦应该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也低着头站了起来。

    稻田里那行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脸少年,头戴官帽,身穿红色长袍,荡了荡地,就带着身后一轿子,来到本华伦面前。

    “是你?”白脸少年来到后,发出一种没有气力声音问,“你终究也是死了?九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