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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三卷:九婴乱水 《神龛玄关》6:冥婚轿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小分卷

    《神龛玄关》6:冥婚轿

    本华伦拘谨一笑,回道:“人总有一死,洒家已亡。”

    白脸少年讥话:“你也着这一天!死得好,死得妙!大快人心!”

    本华伦面仍悦色:“何不说大快鬼心?”

    那白脸少年脸色越发惨白,诡魅盈容,随后用他那双极黑的眼睛,瞧了瞧本华伦身边的那两个,问:“此二子谁人?”

    “洒家友人。”

    白脸少年的黑唇继而笑裂:“我听闻人间有一俗语,正好赠你,‘生前害朋友,死后累街坊’,好一番论是!”

    奈何金城观和尤悟愈,听懂了他俩的互相调侃。一向明白本华伦有意把话隐藏的金城观,此刻竟按不住急性,抬起了头说话。

    “不是,大哥,他胡说的,他们两个没死,他们刚才在玩那个笔仙游戏,被笔仙惩罚了,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空间里,能不能高抬贵手,帮帮忙把他们弄出来?”

    白脸少年听罢,立刻怒目对视,不知从何处拔出一黑剑,飞快地指着本华伦的头。

    “你未亡?”白脸少年匆问。

    本华伦心知那黑剑碰不得,挺弯了腰子,把头尽量往后仰,急劝:“赵兄,生前多相斗,死后何相煎?”

    白脸少年完全不客气,把剑再逼近:“谁要与你称兄道弟,莫乱叫唤!今夜甚好,教我替天行道!”

    本华伦急忙把腰再挺,脖子后仰出个半弧来,对金城观怨言:“你跟他说真话作甚!”

    金城观一头雾水:“这怪我?”

    尤悟愈自少与超自然事件有接触,多少有些理解白脸少年的身份,便急劝说:“大哥,大哥,冷静点,能说话的不要动手啊!我们不是故意得罪你的,请你见谅!”

    白脸少年叫道:“你等有所不知,休要被此子唆教。他不死,天下不宁!”

    本华伦挺着腰回说:“洒家死了,谁治天下之乱?”

    “天道轮回,自有人治,轮不到你作祟!”白脸少年骂道。

    眼看白脸少年就要发力刺剑过来,本华伦急喊:“既然自有治乱者,何不见此地幕府有人来治!”

    白脸少年一愣,伸剑的手慢慢往回收缩,索道:“此地幕府是战事遗漏之患,怨深因迷,非一般人所能驱开。”

    本华伦才得以站直了身,“洒家非一般人。”

    白脸少年禀剑回:“我这断魂剑要是刺了下去,叫你直下三层地狱。不想受折的,把你何以来此地的缘由,速速道来,要是良意,我姑且可放你一生路!”

    本华伦问:“敢问赵婆惜,今在地府是何种职位?”

    白脸少年心有提防,禀剑指着尤悟愈和金城观,反问:“这两子是谁人?”

    “洒家刚说了,只是一般友人,非藏徒。”本华伦对说。

    “我死之前,只听闻你这贼人上了长生岛,后事如何?”

    “洒家之事,时隔千年,非一朝一夕可道得了,何不简而从之?”

    “我身已死,尽可听齐全事,你只管道来。”

    “洒家无妨,但是那两位友人等不及。”

    一旁看着他们对话的金城观,不甘被忽视,低声对尤悟愈说:“我发觉这些古人的废话真是多,要打就打,打打又说说,一说就是大半篇别人听不懂的,好浪费时间哟!”

    白脸少年倏地又立剑起来,指着金城观:“休要私语,有话便大声说来!”

    金城观不甘示弱,大声回道:“我说,你们古人说话真是磨叽!废话连篇,你们打算聊到天亮吗!”

    本华伦急忙拉拢金城观道:“休要无礼!”

    金城观这一声大喝,把花轿上的“人”也叫了出来。只见一头戴珠帘,身穿黄红纹路嫁衣的羞涩女子,眼睛水汪汪的,珑鼻薄唇,好奇地拨开了轿子帘布,探头出来,生怯地问:“到了吗?”

    白脸少年回头见她冒出头来,喝道:“谁叫你出来!坐回去!”

    嫁衣女子吓得手足笨拙,急缩回去,一头撞到花轿的顶梁上,把头上插着的发髻也撞掉了,殊不知情,只委屈地摸摸头,又躲回了轿子里。

    本华伦笑道:“赵婆惜,原来你不过是被差遣做冥婚的鬼差,也不过如此。”

    白脸少年顿时暴怒,反质:“你以为地府是个好混的地方?想要投胎,如人间科举一般难,怎不见阳间人人当官发财?没个关系,不被推荐,品行多好也充量是个幽魂。我死了千年,生前误入歧路作恶多,从三层地狱出来,能做个鬼差实属不错了,起码不受煎熬!你这竖子何以配笑我!”

    本华伦站姿掬诚,礼道:“洒家并无笑话你的意思,方才洒家友人一论极是,你我这喃喃的说了半天,不见结果,确实废话连篇,浪费精神。何不坦诚相见?洒家今有难,你是帮,还是不帮?”

    “呵~~”白脸少年笑了声,随后把黑剑收起,“坦诚相见?此话从你口出,真个如雷灌耳!你字字戏言,句句在演,骗得一帮好汉来助。大战在即,你却先行逃去,自图长生,抛下苍生不理。好汉一个个横尸战壕,你却潇洒享乐,如今还有何颜面来说坦诚相见?”

    本华伦忽然用手按住双眼,低下了头,回:“洒家···已解释不下千次,洒家是走不出那岛,并非苟且偷生,望乞恕罪···”

    “你就是苟且偷生!”白脸少年立即大骂,“走不出岛?何以邹婞能出?你要是怕死直说,休要借口胡诌!”

    本华伦的声音开始颤抖:“你若不帮,大可离去,莫续多言!”

    白脸少年一撒手,换了个向,就令抬轿的四个鬼魂说:“走!”接着就带轿从左边离去。

    尤悟愈自看到那轿上的女子后,人就木然发呆,一直滞着没有发声。

    妙的是,轿子刚发行,轿上那嫁衣女子又探出头来。

    原来是嫁衣女子发现自己的发髻刚才撞掉了,正探头出轿窗,想要寻回,却不经意间与尤悟愈对上了视线。四目对看那一刻,两人都一动不动的呆住了。嫁衣女子连自己探头出来是要做什么的都忘记了。

    等嫁衣女子反应过来时,轿子已经离开刚才的位置有十多米。女子便急指着掉到地下的发髻,正欲大喊,却被白脸少年发现了。

    “又探出来作甚!给我安分些坐回去!”

    经白脸少年一骂,嫁衣女子连忙缩回去了轿子里。

    等花轿离远了,尤悟愈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道气。

    “唉~~~~~~可惜~~~~~~”

    本华伦以为他是说白脸少年不肯帮,觉得可惜,便怒说:“他要帮就帮,不帮又有何可惜!洒家自然有别的办法!”

    尤悟愈不争,独自走到稻田里去,也不顾田里的泥地有多脏,一脚一脚地踩入泥田,走到那发髻的位置,把发髻捡了起来,耐味地细看。

    只见那发髻隐隐闪烁,髻头是水晶打造,钗针是铜,钏针间有些铜绿。与一般的发髻不同,这发髻髻尾还垂吊着一束斑斓的珠子,看上去像是年久的宝物。

    “死人的东西捡来作甚?扔了!”本华伦见到尤悟愈的举动后,大叫道。

    “哦。”尤悟愈淡回一字,随后做了个扔出去的动作,却趁天黑大家看不见,把发髻藏于自己袖中。

    金城观也被刚才那个白脸少年气炸了,等花轿离远了,才问:“刚才那个是谁?说话好拽啊!”

    被白脸少年骂了一通的本华伦,此时眼睛有些红润,只是天黑没人看到这一点。

    本华伦恼火地把檵木扔掉,回说:“他姓赵名涛,与洒家一样,同是宋朝的人。后来被蛊惑,加入了藏魂阁。没多久藏魂阁就被宋朝官兵围剿了,死了一大半人,他也是那时候死的。洒家寻思,他死后因事不能投胎,在地府苦熬了千年,从囚鬼爬上了鬼差的职位。如今应该是个负责配送冥婚新娘的带轿鬼,刚才是在带轿出嫁,碰上了我们。照刚才他的脾性来看,赵涛多是把自己的死归咎到洒家头上来了,所以不肯出手相助。”

    “那为什么他说你临阵逃走?前几天你刚来到悟愈家时,不是说,你是被人押上长生岛的吗?”金城观又问。

    “因为那是宋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洒家怕死逃了,不知洒家是被丁谓派人押上去长生岛的。”

    “那你解释啊!你不说,他就一直误会你啊!”

    本华伦顿时懊恼:“洒家解释了上千次了!一个个人都要洒家解释,但解释过了又一个个的不信,有何办法?你现在想想,洒家第一次与你们碰面时,或者是在无罪岛上时,如果把事情全部解释一次给你们听,那要花费多少时间?在船上时,渡鸦即将要来,鬼魂马上登船,有时间解释?在无罪岛时,包括洒家在内三人毒发,有时间解释?为何每个人都要洒家解释?为何每个人在听完解释后,又不信洒家?洒家真是···”

    本华伦越说越火,闭上眼睛呼了一鼻子气,顿时心火躁,一脚踢在道边的檵木上发泄。

    尤悟愈趁他发火,偷偷把发髻放进口袋藏好,然后走回来小道,安慰说:“哎呀,算了,别人不信没事啊,我信你!”

    本华伦听罢,这才消了些气。

    而金城观却没那么好哄,“我说悟愈啊,我也信华伦啊!可是···信归信,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你们困在那里,鬼差又不愿帮,得想办法出来才行啊!”

    本华伦一挥手,大话:“洒家回来取檵木再扶乩,只是想看看作弄我们的乩仙到底是谁,因为洒家怀疑那乩仙认识洒家,故意刁难洒家罢了。因为当今的乩仙,需历千年方可作乩,因而多是唐宋两朝的文人术士,你看刚那个负责配送新娘的鬼差赵涛,也认识洒家。只不过引不出乩仙,反而碰着了他,也是巧合。谁料扶乩了一个时辰,作弄我们的乩仙都不愿出来。如此,我们回去用神龛镇他,他自然会离开。神龛连怨气极深的幕府也镇得住,断估也能镇住乩仙。”

    “那要是镇不住呢?”金城观问。

    “镇不住再说,洒家还有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