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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三卷:九婴乱水 《神龛玄关》8:四大天王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小分卷

    《神龛玄关》8:四大天王

    尤悟愈不停地打眼色,提示本华伦收声。

    本华伦不假思索地说:“他刚质疑洒家是倭寇就行,洒家质疑他就不行了?”

    “行啊。”金城观答言道,“我没说不可以啊。”

    接着就是一段沉默。

    本华伦身体欠佳,心知他们有话,便索问:“这是何意?你们是姑娘么?有话何不直说?”

    平时一向开朗的金城观,此时说话的语气尽数哀怜:“唉~~说吧,说吧,没所谓了。金城是琉球第二大姓氏,琉球和日本主流的大和族有明显的差距。大和占日本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从十二世纪开始,一直使用的是明朝和清朝的国号。但是到了1872年,日本宣布琉球群岛是他们的领土,所以后来很多琉球人被迫改为日本姓。现在的‘金城’,就是未被日本收拢前的琉球人之前使用的‘秦’姓。”

    金城观顿了顿,显然精神萎靡,不太想继续说。

    但男人的苦,和女人的苦不同,是不适宜拆穿的。因此,本华伦没有想之前在雾林里对待南茜那样,叫他别往下说,而是选择了沉默。

    金城观和本华伦的明显区别,除了身高和发型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不喜欢把话只说了一半,让对方去猜余下的话,以便揣测对方的心理。

    “我的祖先就是琉球群岛的原住民,后来听说日本要收购琉球群岛,还被迫改姓,我祖先就打算移居到中国。可是不改姓连移居都不让,就只好改。好了,改了吧,来到广东,广东人又一位姓金城的就一定是中国人。但是我祖先从琉球搬来中国后,就一直是中国人了,但得不到承认。所以后来···”

    “后来怎么了?”

    金城观擦了擦鼻,本华伦只当他是烟瘾上来了,可看不清他是在擦鼻水。

    “后来···你是宋朝人,不知道后来的历史。反正后来,因为我这个姓氏,我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一直被群殴,没有人帮过我。我的头被打爆过5次,现在还有脑震荡后遗症。我小时候很喜欢弹钢琴······呼~~~直到我的手指被打骨折以后,我就没碰过钢琴了。”

    此时的金城观,很欣慰地看了一眼尤悟愈,微笑道:“直到我遇到了尤悟愈、傅罟、颜弈三个人。他们三个人是我一生中难得出手帮助过我的人。你别老是看他们三个人好像没有你那样聪明,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很聪明。有一次,我被扒光了衣服,绑在电线杆下面。他们三个人见到了我,帮我解开了绳子,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给我穿。我当时哭了,悟愈应该记得吧?”

    尤悟愈的心情也不好受,点点头回:“记得。”

    金城观又说:“我不太擅长说肺腑之言,把事情说得很感人。但是我很确定,尤悟愈、傅罟、颜弈三个人,是我永远的朋友。后来,他们三个人为了圆我的一次梦,组建了乐队。乐队名叫‘四大天王’!所以,本华伦你还记得吗?你刚被救上船那时,你听到傅罟和我唱的那两首歌,是我们四个人组建的乐队,自己写的歌,从歌词道配乐,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发音,都是纯原创的。后来我们四个人还组建了舞队,舞队名叫‘黩舞穷兵’,是傅罟想的。参加过全市街舞比赛,拿了第六名。反正吧,遇到他们三个人,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

    本华伦听得出,他确实是在说真话,是个完全没有戒心的人,便问:“那后来你们四人为何出海?”

    金城观又擦了擦鼻水,“唉···那时因为我的原因。我这个姓氏在大陆找工作时处处碰壁,也不能说歧视吧,反正用人单元他们说的也对,我确实懒,没有上进心,他们拒绝招聘我的原因很正规。但是···我只是想说,上进心这种东西,我很早之前就被磨灭了。怪谁呢?怪我的祖先吗?以前我会这么想,但是现在不会了,怪自己不够努力,能力有限,只能这样。所以我建议不如大家一起去当水手吧,水手的条件没有那么严,只要你熬得住出海的风险,那就行了。后来经人介绍,跟了褚胤,就这样。”

    本华伦把重点放在了别处:“是谁介绍褚胤与你们的?”

    金城观想了很久,没想出那个人的名字,倒是尤悟愈记得那人的名字。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媒婆,叫卫圩安。她之前介绍过女孩给我相亲。”尤悟愈回说。

    本华伦心下一颤,自言:“果然还是比洒家早一步。”

    金城观和尤悟愈听不明白,便问:“什么比你早一步?”

    本华伦才觉说漏了嘴,慌解言:“没甚么。”

    又怕他二人追问,本华伦转移话题道:“这么说开,何不大家坦言相对?五日前,洒家来悟愈家,已辩清了来由,说明了往事。今夜观兄大量,不怪洒家言语有刺,也说了自己生平苦事出来。悟愈兄要是视洒家为友,也说说自己的故事吧?反正还未回到你家,当做小聊冲闲也好。”

    尤悟愈觉得没所谓,便也说了。

    “我吧,怎么说呢,要从事情的开始说起的话,老实说,有点诡异。我的爷爷是国民党的指挥官,有一次走远路去别的据点,路上发现了一枚金闪闪的戒指,爷爷就好奇,捡了起来,正巧被营长看见了。营长以为我爷爷偷懒,过来一大脚踢到爷爷心口,还骂了一顿爷爷。爷爷告诉我,当时他原本是想上交的,但是被打骂了一顿,就不想把戒指上交了。后来战事结束,爷爷把今戒指卖掉,回到山东买了地皮,当时地皮很便宜,好像是三百元一方,听说是买了二十亩地(一亩=666平方米),打算做大型工厂。谁知一挖地基,完了,挖出上百个骨灰坛出来。当时迷信,爷爷就不要那块地了,低价再转让出去。可是那块地谁敢要啊!结果卖不成,送了给当地的人,每户送多少亩这样。然后没钱了啊,只能靠我爸妈打工养活一家人。谁知现在地价升得这么快,哇塞,要是那地皮不送人,我现在就是富二代,不是,是富三代了!”

    金城观一愣,顿时精神起来:“这个还真没听你是说过,原来你差点就是有钱人了!”

    尤悟愈笑了笑:“你这个‘差点就是有钱人’的话很有含义,但是后来的事我跟你说了,我再说一次给本华伦知道吧。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家里一次大扫除,竟然还能把那枚金戒指找出来!哇当时我们兴奋的啊,以为第二次机会来了。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爷爷看到那枚戒指的那一刻,胸口作闷,没多久还吐血出来。我爸妈当时没钱,只好把戒指卖掉,来治爷爷的病。从那以后,爷爷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口里喃喃地说话不清。医生说爷爷是有旧伤,可能是之前打仗伤到的。一年之后,爷爷的病情好转了些,但是奶奶却出事了。奶奶上楼梯晒衣服,一不小心,从楼梯滚了下来,骨折了多处,又花了很多钱治病···”

    尤悟愈和本华伦、金城观不同,比较敏感,此时的话已经震不住哭腔,抽泣了起来。

    就像刚才一样,男人的苦,你是哄不了的。

    金城观没出声,本华伦也没出声。

    带着哭腔,尤悟愈还是继续说:“奶奶就这样走了,没过多久,爷爷也走了。然后就到我外公,我外公走的原因,我爸妈一直都没跟我说过。但是我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因为,每次老人家们出事之前,我都有预感,感觉他们很可能会出事,没想到真的发生了。我头上的那一撮白发,也是那时才长出来的,我之前头发上没有白发的。自从那枚金戒指重新在我家中出现,我的家族一年就走了一个亲人,我爸妈开始时还不信,直到我哥哥尤文俊从三楼上摔了下来跌死之后,我爸妈才开始信那些事。爸妈担心我也会出事,急忙找来了道士办了场法事。我们把事情的经过跟道士说了一遍,那个道士听完之后,出去打探了三天,回来告诉我们,那枚金戒指不是无缘无故地重新出现道我家中的。是爷爷卖了那枚戒指之后,买家的家中也接连发生怪事,买家请和尚来破解,和尚叫买家偷偷把戒指扔回我们家里的。道士办完法事后,追问戒指的下落。我爸妈告诉了道士,道士就离开了。好像到了我读高中那时,那个道士又回来了,但是那时的他,已经少了一只眼睛。他跟我们说,不用再担忧事情了,并建议我们最后搬离。我爸妈花光了所有的钱,才搬到现在这里买了地皮来起家。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道士,还特别叮嘱我,叫我凡是要留个心眼,如果有人问起我戒指的事,就说不知道,还送了我很多折成三角形的红色布符,要我带在身上。”

    “你现在有没有带?”本华伦急问。

    “没带,在家里。”尤悟愈说,“后来,我觉得那个道士很值得尊敬,因为他没收我们钱。我就自学很多道学,以及道教的文化。所以啊,我高中、大学的同学说我‘假道学’,意思就是说以道教作为幌子,装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但是我没有,我是真的有在学,但是没人教。后来这个村子的人知道我会这方面的知识,叫我帮他们寻迷墓,慢慢地,整个村子的人,都认识了我,并开始怕我。以前我们刚搬来这里的时候,邻居之类的经常欺负我爸妈,所以我爸学了功夫。我爸爸基本上把村子里的所有男人都揍过了一顿,他们十几个人,还拿着锄头,都打不赢我爸!哈哈,笑起来就搞笑。但是我爸没教我功夫。”

    “为何不教,防身也好。”本华伦问。

    “因为我爸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我爸打算教我哥哥尤文俊功夫,教我读书,一个武,一个文。只不过···我哥不在了,我又没有学功夫的天赋,我爸也没了那个心思教我功夫。村子里的人想欺负我,我就自己学点道教的知识来吓唬吓唬他们。”

    眼见就快回到村子的路口了,本华伦快问:“洒家有一点不明白,你刚说道士叮嘱你,不要提金戒指的事,为何你刚又说了出来?”

    尤悟愈的情绪稍稍控制了些,回说:“道士是叫我,有人问,叫不说不知道。你从来没问过啊,老观他也没问过,现在我和你都被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空间里,不说出来怕是没那机会说了···”

    本华伦鼓舞道:“莫要担忧,有洒家在,你不会有事。可否告知那道士的姓名?”

    尤悟愈想了很久,只回答出那道士名字中的一字来:“什么···什么斯的,记不起来了,道士就说过一次跟我听。”

    “穆斯?”

    “对对!穆斯!”尤悟愈兴奋地叫道,片刻后觉奇怪,“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本华伦痴痴地笑了,眼神中满是怀念:“穆斯是原女娲九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