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在秦末六百年: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去除心患(今日二更)
徐行见到安道阳,忙问道:“你可知道是哪路人马杀的?”
安道阳一口气喝干余震的水囊,喘了口气道:“应该不是普通人,下手干净利索。我到了刘氏兄妹的老家,却发现这一家人几个月前就再没出现在人前过了。
不光是刘氏兄妹,他们二人的父母,以及家中的一名做饭老妇、一个洒扫丫鬟都不曾在人前出现过。
我将这两人的画像拿给周围邻居看过,皆说不是刘氏兄妹本人。”
徐行又道:“那你说他们都是被人割喉而死,看来是最终找到尸体了?”
安道阳邀宠一般对余震说道:“师傅您不知道,徒儿为了寻访刘氏家族的下落,不知道化费了多少苦心。
最后还是在刘家后山,发现一处草木有翻动过的痕迹。徒儿我将那片地方全都掘开,终于找到刘家所有人的尸骸,都是被隔开咽喉而死。”
安道阳看了看余震的神情,安慰道:“我看他们都是一招毙命,死的都不算痛苦。”
余震点头道:“那就好。那么说已经无法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了?”
安道阳脸一红道:“徒儿无能。”
余震道:“能查出这么多已经极其不易了。”
他再次转头对着地上的常云生厉声喝道:“你们的大人到底是谁!”
常云生出奇地仍旧不答。任徐行如何在他身上吃痛处踢打,总是一声不吭。
余震知道从这人口中也撬不出什么,便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刘明霞”。
她如今早就已经面无人色了,穿着薄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余震淡淡地开口道:“说罢。你是谁,你幕后的大人又是谁?”
“刘明霞”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余震忽然走了过去,一手将桌上酒壶抄起,一手掐住“刘明霞”的牙关。
冰冷坚硬的酒壶被塞进“刘明霞”的嘴里。
刘明霞只觉得大量的液体不住从她口中灌了进去。
她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奈何牙关被死死的攥在余震手里无法反抗。
“刘明霞”被抢得不住咳嗽,但是没有人怜惜她。
终于,整整一壶酒都被强行灌入“刘明霞”的口中,她的神色也从刚才的慌乱变成了麻木。
余震终于放开“刘明霞”的下颚,有一次问道:“你是谁?你身后的‘大人’又是谁?”
“刘明霞”最终木讷地说道:“我是……晴娘。”但是关于“大人”是谁,她仍旧没有回答。
这时候安道阳耐不住性子道:“师傅,让我来!”
余震尚未回答,却又有一个少年从外走了进来,他口中说道:“不用问了。他们都是秦皇的人。”
安道阳抬头去看,原来是赢翰秋带着灵枢进到屋中。
他面上带着嘲讽地笑容道:“是你哥的手下?”
赢翰秋脸色一尬,略过他对余震说道:“师傅知我,与秦皇绝不是一路!”
余震点点头,说道:“你有何把握,继续说吧。”
赢翰秋白了一眼安道阳道:“除了这个男的应是皇室伴读以外,他们本想用来对付师傅的酒水,里面应该是加了一种药水。
这药水叫‘难得糊涂’,也有叫‘吐真剂’的。都指得同一种东西。能让人放下心防,仍谁问他都会说出真话。”
余震道:“这味道确实有些古怪。”
大家不由自主地同时看向余震,他竟然也喝了“难得糊涂”?为何没显出任何变化?
赢翰秋与灵枢想到当年在码头边上曾对师傅下药,当时他也是如现在一般没有一点异状。
其实这都是因为早年余震被刘荻霜灌了不少“药酒”所致。
余震像是没有感受到众人的震惊一般,继续问道:“你这么确信他们是秦皇的手下,难道就是因为这药只有皇家所有吗?”
赢翰秋点头道:“没错,这药只有我皇兄才有。就连灵枢的父亲是大内御医也接触不到。”
站在赢翰秋背后的灵枢点了点头,算是为翰秋哥哥证明。
余震深深吸了口气道:“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最终还是被秦皇盯上了。”
他虽然从未与当今秦皇照过面,但是从他各种举动中可以推测出此人是个欺软怕硬之人。
同时兼具这野心勃勃又好逸恶劳两种性子。
这时候那个晴娘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对余震说道:“求你……求你杀了我!”
余震看她泪水长流,不像作伪。
赢翰秋叹了一声,也对余震说道:“师傅,你就行行好,杀了这两人吧。”
徐行在旁问道:“怎的?杀他们还是行好?”
赢翰秋道:“这两人虽然没有供出他们幕后之人,但显然已经被我们猜出来了。
这两人就算留的性命,之后也是百口莫辩,只会被人施以残酷惩罚。所以她求我们杀了,反而是寻求一个痛快。”
余震听了这话点点头。
他首先蹲下身子在常云生的心脉上一按,果然见这人只是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
这样一来,常云生死的倒还算是安详。
余震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晴娘。
此刻的她在清醒与麻木的边缘。
虽然面上表情仍旧是木然地,但是一双眼睛始终有泪水不断涌出,无法止歇。
这一幕无法阻止余震,他又是伸出一只大掌,按向晴娘的心窝。
晴娘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求生欲无法让她自住站起来。
但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要动,很快的……很快就不需要在这乱世苟活了。
余震面上表情肃穆,像是一个无常一般催吐内力。
晴娘也是轻微抽搐,便再也不能动了。
屋中除了安道阳和赢翰秋,还有徐行与灵枢两个女子。
她们虽然性格柔软,但也知道如今的世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两人各自别过头去,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余震结果这一对男女的性命,最终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神色严肃的对众人说道:“如今的情形已经再不能让我随心所欲。
既然秦皇惦记上我,从今之后我必定再无宁日。人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既是秦皇不能让我安宁,我只有先将他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