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下班回家。

    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公寓房门。

    “计划进行得不错。”房间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如果你下次还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不在乎直接拿枪爆掉你的头。”玛丽回答着，然后顺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难道大名鼎鼎的黑寡妇会无法区分自己的访客？”戴着单片眼镜的微胖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我可不是什么潜伏大师。”

    玛丽轻轻按了下藏在自己黑色深发下的一个小按钮，她的脸部一阵晃动，原本平淡无奇的黑发女人变成了一个红发美女。

    “我们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争端，你看，煽动那些无知的人，是那么的简单，只需要，一点点简单的心理学。”浮士德打开灯，重新坐回沙发上。

    “接下来该怎么做？”黑寡妇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浮士德微笑，“一切的事情，它们都会自己进行。”

    ……

    托尼·斯塔克不得已再次召开了自己的新闻发布会。

    “复仇者一直致力于保护普通民众的生命安全，很多的批评并没有道理，我们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工作等等，和我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在复仇者中，有富豪，有军人，也有所谓的国王或者神，但是，也绝对不缺少普通人。”

    “但是很明显，我们并没有看到过所谓的普通人。”

    托尼沉默，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回忆。

    “关于是不是蒙面的问题，我想，在过去，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队长走上来对着话筒开口说道，“英雄也需要保护。”

    “但是，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够信任一群蒙着面的人吗？如果你们不愿意给我们信任，那我们凭什么给你们？”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惩罚者又不蒙面？而且，那家伙做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复仇者对无辜的高中生胸口开枪了？”一旁的克林特实在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追查到了一些线索，现在却不得不被拉回来参加这种无聊且无意义的地新闻发布会。

    “可是，他是英雄不是吗？和你们一样的英雄。”

    “所以，你和三流八卦杂志的狗仔队是一种职业吗？”克林特立刻回怼，“再说了，那家伙算哪门子英雄？”

    话刚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迎接他的是托尼皮姆队长等人黑得堪比尼克·弗瑞的脸……

    ……

    “复仇者公然宣称惩罚者并非英雄。”

    “鹰眼：惩罚者算哪门子英雄。”

    “鹰眼当众质疑惩罚者，前罪犯是否有权指责极端的正义执行者？”

    柯尔特有些头疼地把手机扔到一旁，托尼他们是觉得现在局面还不够混乱吗？这种意气用事的发言，可对于缓解目前的紧张局面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你们那边现在怎么样？”柯尔特突然想起来转头问瓦蕾莉亚。

    “还好。”瓦蕾莉亚回答，“虽然也受到了不少谩骂的来信，但是整体上说没有复仇者那边那么严重，毕竟我们本来就不以英雄的身份自居。”

    “这只是个开始，我们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展到那一步。”柯尔特闭上眼，“煽动民众来对抗英雄，这着实太致命了。”

    “这个世界本就对一切超能人类并不友善。”瓦蕾莉亚并不意外，“看看他们对变种人和异人干的事情，你就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只是缺少一个引子，一旦爆发，必然势不可挡。”

    “所以这种时候真希望能够生活在一个给超级英雄立雕像还建博物馆的世界。”柯尔特叹息。

    “你在做梦。”瓦蕾莉亚白了他一眼，“这种美好的世界，明显只会存在于漫画里。”

    “好了，不闲聊了，里德有什么计划吗？”柯尔特把话题说回正轨，“他总不会就这么放任事情发展下去吧？如果在这么让舆论发酵下去，再来一次注册法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很遗憾，面对汹涌的民意，哪怕是神奇先生也没有办法。”瓦蕾莉亚摇头，“现在除非能够找到证明金并在说谎的证据，或者证明弗兰克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让人们分清楚他和英雄的区别，否则事情完全无解。”

    “金并很明显把自己的罪证藏得很好，我已经把他的电脑翻了个遍，什么都找不到。”柯尔特有些头疼，“而至于证明惩罚者不是英雄，你觉得你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没有办法。”瓦蕾莉亚摊手。

    “更重要的，是除了需要对付表面上的金并，九头蛇还藏在背后。”柯尔特捏自己的眉心，“难道就不能有什么只要抓到了罪犯就能把事情解决了的简单案子吗？”

    “你胸口的伤好了吗？”瓦蕾莉亚突然问答。

    “啊？”柯尔特愣了下，“我又不是金刚狼。”

    “但是弗兰克已经被抓进去了过了。”瓦蕾莉亚平淡地说。

    “好吧。”柯尔特无奈，“我只是想，就不能有一些简单的事情吗？我总觉得我就好像新手村还没出就已经被扔到满级团本里的感觉。”

    “醒醒。”瓦蕾莉亚说道，“这是现实世界，你打怪也不会升级。”

    ……

    “惩罚者越狱了。”金并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

    “但是，我并不会害怕。

    “相反，我需要挺身而出，我需要站出来，我需要证明，真正的公平和正义不会屈服于暴力与恐怖之下。

    “所以，明天，我会在地狱厨房进行一场公开的演讲，我要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让大家看到真正的希望，一个未来的，美好的，崭新的地狱厨房！”

    马特愤怒地关掉了收音机。

    他颓丧地靠在沙发上，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金并把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反过来让那些他穷尽毕生之力来保护的人与他敌对。

    这一刻，他仿佛在与全世界对抗。

    但是，很快，他就坚定了起来。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要守护那虚无缥缈的公平和正义。

    夜魔侠，永不妥协。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