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正文卷 566.她已成为过去的人,他眼前存在的不过是他往日的记忆碎片。
车站内,随处可见将领带系在额头的醉酒上班族,穿着泡泡袜浓妆艳抹的女高中生。
或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最上和人感到些许燥热,随手解开衬衫衣领的两颗扣子,抖了抖衣衫,让风钻进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去饮料贩卖机买了罐咖啡,在机器吐出零钱的时候,错过了电车。
无奈只好继续等下一班。
一边喝着咖啡,先后拒绝了两名前来搭讪的年轻女性,默默戴上口罩,缩在月台的角落。
“呐,小姐,喝得可真是够多的呢,接下来要不要一起去玩。”
在夜晚的东京街头,这样的对话随处可见,搭讪的混混与醉酒女郎,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最上和人权当不闻不见,悠闲地喝着咖啡。
“嗝儿~我已经……结婚了,边儿去。”
“喔……人妻岂不是更好!”
最上和人眉头微皱,试探性地睁眼望去,那被他当做醉酒女郎的还能是谁,正是先前在三名声优面前大展酒量的前妻小姐。
这家伙,喝成这样来搭电车,是有多勤俭啊。
细想过后,可能也存在着晕车的可能性。
但这些事儿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最上和人似乎不应该装作没看见。
也许这时候上去,会扯出不少麻烦,但若是就这样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她被带走,最上和人怎么也无法忍受。
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作为一名普通男性该做的事儿,并不是因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这位太太,我们再去喝点儿,当然是我请。”
“我要回家了。”
“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嘛,让您这么漂亮的太太一个人出来喝酒,您丈夫想必也不那么在意您的。”
“好像确实,他可半点儿都不在意我。”
“哈哈哈,太太您可真有趣。”
最上和人脸色一黑,差点扭头就走,思考再三,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前妻小姐此时半倚着墙壁,身影摇摇欲坠,脸蛋充斥着酒后的绯红,彷佛轻碰一下,便会像插着鲜花的花瓶那样倒地碎裂。
那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青年,作势要去扶她的肩膀。
手还未伸长,一身材削瘦,戴着口罩的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顺势接下向一旁倒下的小西沙织的身子。
醉酒中的她激烈挣扎了两下,抬头对上了那双看不出情绪的乌黑眸子,忽然便安静下来,嘴角微翘。
那人见状,不满地瞪向最上和人:“喂,你这家伙是哪来的?先来后到懂不懂?”
最上和人没心情与这种路人角色多做纠缠,只觉麻烦。
“先来后到啊……确实如此。
不过很可惜,我就是这家伙刚才说的半点儿不在意她的人,若是不将她带回去,岳父岳母指定不会放过我。”
那男子听得明显一愣,满脸狐疑地望着最上和人。
小西沙织抓紧最上和人的衣襟,虽是醉了,口齿倒也还算清晰。
“和人……我……好难受,想吐。”
“叫你喝这么多,自己数落起人来倒是一套接一套。”
“别骂了别骂了,呕,呕……”
“喂!你这家伙!别是想在这儿吐吧!”
小西沙织捂着嘴巴,身躯激烈弓起,眼睛瞪得老大,隐约间响起一声清晰可闻的“咕冬”声。
她释然地舒了口气,又打了个嗝儿。
酒气熏人。
最上和人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人,指着小西沙织:“你确定要把这种搞笑女带走?”
那男人一脸嫌弃地退后几步,一双眼睛彷佛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看着两人,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临走前,最上和人听见了一声“晦气”。
总之,他肯自愿离开是最好不好。
察觉到自己还搂着小西沙织的肩膀,最上和人感到不妥,立刻松手,而小西沙织却整个人倒在他肩膀上,纹丝不动。
又是一班电车进站,最上和人推了推她的身子,小西沙织始终无动于衷,直到电车再度驶离,最上和人只得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去买了瓶矿泉水递给她。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意识该模湖了。”小西沙织半睁着眼睛直摆手,身上的酒气非同寻常。
“让你喝水,没让你喝酒。”最上和人没好气道。
“而且你已经模湖了吧。”
“哪会,我还认得出你。”
“那我是谁?”
“户塚和人。”
还说没模湖。
最上和人长长地叹息一声,颇为头痛地捂住额头。
小西沙织也不说话,安心的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管不顾,似乎是知道了身旁有人在,即便是当场睡去也没关系。
最上和人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肯定是不能带回月岛的,可更不能放任不管。
好在他还记得她公寓的地址,眼下只能先将她送回去。
带着半醉半醒的前妻进入电车,经过几次换乘,最上和人总算是来到了小西沙织居住的公寓门口。
“钥匙呢?”
“唔……?”
“我问钥匙呢?”
“口……口,口袋里。”
最上和人先是摸了摸她的上衣口袋,里面只有一台手机。
这种时候最上和人也顾不得什么身体接不接触的了,在她牛仔裤的屁股口袋中找到了钥匙。
真亏她坐下的时候不嫌硌得慌。
穿过客厅,将小西沙织带入卧室,放倒在床上。
许久未来,客厅与卧室的面貌还保持在他来时的模样,免不得又是一阵回忆涌上脑袋。
甩了甩脑袋,替她盖上被子,便准备离开这让他心境复杂的地方。
“和人……”
最上和人回身看了她一眼。
她仍旧闭着眼睛,模样痛苦地呻吟着。
“水……喉咙……好渴。”
在原地站了半天,最上和人无言地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到卧室放在她的床头。
此时,小西沙织似乎已经睡着了。
最上和人想走,随时都可以。
可他忽感自己的脚步变得沉重,彷佛陷入看不见的泥沼,
她已成为过去的人,他眼前存在的不过是他往日的记忆碎片。
事到如今再去细想,只会对不起那名爱他到死的麻烦女孩儿。
他轻轻伸手,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那火红柔软的面颊时,沉闷的手机铃声,将他从过去拖拽回如今的现实当中。
“……喂。”
“莫西莫西,屑人君,到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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