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缺乏资源的情况下重建哥谭到这种地步——还有那些飞行背包到底是......”

    迪克和其他人在意的重点稍微有些不同，事实上无论是新哥谭的布局，还是哥谭民众几乎人手一台的飞行背包对他来说都并非第一次看见的东西，早在蝙蝠洞里他就见过布鲁斯对于这些而精心设计的图纸。

    正因如此，他才知道要将这些变成现实会面临多困难的阻力。芭芭拉看出了他的疑问，细心地为他进行解释。

    “战争结束后，我们几乎控制了哥谭绝大多数的建筑产权，所以除了少部分标志性建筑保留以外其他都没有开发阻力......而大海是矿藏极为丰富的，有了亚特兰蒂斯的支援，建筑材料成本几乎微乎其微。”

    “但那些飞行背包呢，我记得一年前的时候，韦恩企业虽然制造出试验品，但还有很多不稳定因素——”

    “萤火虫和杀手蛾为了减刑加入到研究团队中提供支援，而且更重要的是......”

    芭芭拉看向天空中的场景，脸色复杂地说道。

    “如果有几万人都不怕摔断手脚嵴椎，拿着前期缺陷产品提供试验数据的话，我想任何一件产品的量产改进都会极为简单。”

    迪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中带有一丝愤怒地说道。

    “这不就是拿人的安全不当回事堆出来的强行科技加速？！这个过程会造成多少人终身残废甚至死亡？你还有布鲁斯难道都没制止这件事吗？”

    对于迪克的质问，芭芭拉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多了几分自嘲。

    “抱歉，迪克。我在这里待久了，忘了你们从市外来的人和我们对于‘受伤’的观念是不同的。让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轰隆！

    正当此时，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只见从附近街道的一处老哥谭建筑中，突然爆发出剧烈的火光，然后一个身影在烟雾之中迅速变大。

    “今天我要完成使徒大人交给我的任务，将这座早应毁灭的罪孽之城踏平！”

    在短短几秒钟内变成超过300米高的，是一个身穿豹斑黄衣，有着橙色头发的女性，她那姣好的面容上充满了凶悍，在出场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巨脚将一间老哥谭的平房踢碎。

    迪克马上认出她是谁，脸色凝重地从口袋取出眼罩。

    “是巨化女！阿尔弗雷德快停车，泰坦小队全员准备出动！”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阿尔弗雷德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轻松样子，仿佛只是前方有临时路障一样。

    “不用紧张，迪克少爷，就是看来我们得绕点远路。”

    迪克很快就发现，不只是阿尔弗雷德，就连芭芭拉，甚至连路上的行人都毫无紧张气氛，甚至有许多人一脸兴奋地驻足在原地，举起手机拍照。

    难道这只是拍戏或者是特效？迪克一脸疑惑地抬头望去，却刚好看到骇人一幕。

    巨化女伸出手就像抓蜻蜓一样将一个正在天空飞行的女民众捏在手里，轻轻一捏之后，那个民众如同断翼的小鸟一般坠落。

    而且巨化女抬脚一顿地面，伴随着轰然巨响，仿佛是发生了剧烈地震一样。

    “你们都疯了吗！？这是一场灾难！再这样下去会造成严重人员伤亡的！”

    真的受伤还是特效，这一点迪克还是能清楚辨别的，他和泰坦小队的其他成员看到这一幕后都大为震惊，并且一副准备强行打开车门出去作战的样子。

    “澹定，澹定，等一下迪克，你看，主角现在已经到了。”

    休！

    只见一道金光划破天空，精准地接住了下坠的民众，随后绿光亮起，金色光芒平稳地落到地面上。

    一个男人将手中公主抱的女民众温柔地放了下来，后者用迷离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谢谢你，天启者大人......”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没必要——小心！”

    轰隆！

    卡尔将女民众用力推开，在下一秒钟，一只巨大的鞋子从天而降，在街道踩出了一个巨坑。

    “哈哈哈！这就是作为使徒敌人的代价，也是你们这里所有人的命运......什么？！”

    然而巨化女的脚很快就被强行抬起，挂着自信微笑的卡尔单手举着巨化女的鞋底，轻松地站了起来，抬头眯起了眼睛。

    “这个风景倒是不错。”

    “你在说什么——啊！”

    巨化女身穿黄色短裙，听到卡尔的话之后立刻又羞又恼地后退一步同时按住裙子。从鞋底出来的卡尔也趁这个时候飞向了天空，到达和巨化女平视的高度。

    “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吗？可怜的小东西，在你和我战斗的过程中，周围的人会被我压死多少呢？”

    “首先，我们面对过比你更加巨大的敌人——其次，我不需要保护他们。”

    面对体型是自己几百倍的巨化女，卡尔双臂交叉在胸前，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因为要打败你的人，就是他们。”

    就在这时，天空中那些哥谭民众们纷纷聚集在卡尔的身后，虽然他们很多看起来就只是上班族，甚至还有老人和学生，但此时都露出自豪甚至有些兴奋的笑容。

    “好了，现在向这位女士展现我们哥谭人的气魄吧。”

    休休休！

    在卡尔的一声令下，这些哥谭民众用整齐有序的飞行姿势环绕在巨化女的周围，后者慌乱地用双手乱拍想将他们打下来。

    巨化女的确是命中了几个民众的，但被打到的人立刻被其他人在半空救下来，在巨化女打算先后退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将巨化女绊倒的是一种红色的巨大绳子，看起来像是风干后的章鱼腕足。

    但她巨大的身体一旦摔倒在地上，无疑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而这个时候，周围的所有哥谭民众全都毫不犹豫地飞到了她坠落的方向，用他们的身体将巨化女抬住。

    然而巨化女的重量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眼看这些哥谭民众也即将被压成肉饼，一直旁观的卡尔也终于出手了。

    “阿破克烈！

    ”（天启之珠）

    耀眼的太阳出现在半空之中，普照着周围的所有哥谭市民，他们每一个人都变成了大力士，在他们的合力之下，巨化女被平稳地放在了街道上，同时手脚被压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为了使徒大人而——”

    “净化。”

    卡尔缓缓漂浮到巨化女面前，举起手释放了一道朝周围扩散的光环，巨化女原本凶悍无比的眼神立刻变得迷茫。

    “我、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哥谭，你被某种强大的怪物控制了头脑，被下达了要破坏这里的命令。”

    “所以我又成了反派被打败了吗？我会有什么下场，被关进特制牢房吗，还是被拿去解剖研究——”

    “不，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你叫什么名字，美丽的女士。”

    “多丽丝......我叫多罗丝·祖尔。”

    “好的，多罗丝，你愿意成为哥谭市的一员，用在这里工作的方式，为你造成的破坏所赎罪吗？”

    巨化女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犹豫着说道。

    “但我随时可能失去理智变大，人们都会害怕我，而且以我的过去，不会有人愿意接受我的......”

    “不用担心，这里的人很多都曾经是罪犯、乞丐、拾荒者.....但他们都证明了自己只需要有机会就能成为英雄。而且你也看见了，他们并不会畏惧你，相反他们打败了你，你在这里也只能算特别，但不会成为异类。”

    说到这里，卡尔向巨化女伸出手。

    “这里是哥谭，无论强大还是弱小之人都有容身之地的地方。”

    巨化女眼眶看起来有些湿润，在下一秒钟她庞大的身躯迅速缩小，很快在半空中变回到正常人的高度，而卡尔也迅速下降，在半空中将她用公主抱方式一把抱住。

    一时之间，周围的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卡尔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好了，各位群众们辛苦了，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再次解除了危机，同时也多了一位新的家人。会有人来你们登记受损和重建工作，如果有人受伤的话十分钟后请到市政府广场，我会在那里召唤圣愈之风......”

    街道上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秩序，除了来往群众兴奋的讨论和被巨化女破坏的建筑以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在不远处的加长林肯轿车中，迪克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以他在布鲁斯手下受训的眼光当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太做作了，这看起来就像是有剧本排练过的，你们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迪克转头一看，差点下巴掉到地上，只见除了星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外，泰坦小队的其他几个都泪水汪汪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

    “因为自己是异类就可能被人排挤，我懂这种感觉，对吧维克多。”

    “嗯，而且众人团结起来，以凡人之躯创造奇迹，这实在太燃了，加菲尔德。”

    在野兽小子和钢骨两个小子勐男落泪的时候，渡鸦则双手紧握，双眸中出现了晶莹的泪光。

    “家人......容身之地......”

    迪克一拍脑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同伴都只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因为各自身世被迫成熟，但遇到这种扇情的画面很容易就会触动自己的经历，被带动情绪。

    “你懂了吧，迪克，就算是再拙劣的表演，但很多人都会本能地相信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从而忽视了破绽......就像卡尔所说，超人只听他想听到的，蝙蝠侠也只知道他想查到的。”

    听到芭芭拉的话之后，迪克看起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但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在欺骗——”

    “如果你有看过WWE的话，应该就能理解我们的做法了。而且拯救民众，打倒反派，点燃希望，鼓舞人心——如果这些就是作为英雄的工作的话，我们现在这做法无疑是最符合条件的。”

    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车窗外响起。

    “甚至我们做到更进了一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训练民众让他们获得和超人类战斗的能力，这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只见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到了林肯轿车的旁边，轻轻地将手中的巨化女放了下来。

    “做的不错，多罗丝小姐，你确实很有天赋。之后科波特的企鹅影业会有人联系你的，听说他们在筹划特摄系列电影，我认为你非常适合担任女主角。”

    巨化女虽然被放下来，但手臂依然搂住卡尔的肩膀不放，双眸带着火热感情地看着他。

    “那都是因为卡尔你今天都和我‘贴身’排练的成果，还和我一起在床上探讨剧本......”

    “咳咳。”

    感受到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同时投来的冰冷目光，卡尔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好了，多罗丝小姐，现在你的身份问题算是解决了，再次欢迎你成为哥谭市的一份子，我们以后有空再聊吧。”

    接受巨化女突如其来的一个热情吻别之后，卡尔擦了擦脸颊的湿润痕迹，然后把注意力放在车里的泰坦成员身上，扫视了一圈后，饶有兴味地停留在渡鸦身上。

    面对卡尔的灼灼目光，渡鸦显得似乎有些局促，本能地往座椅里面缩了缩，不过就在此时，卡珊德拉握住了渡鸦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

    “检测到反应的就是她吗......你确定？是哪一个......你也认不出来的话......那有可能不在魔界的十个里面......嗯，待会就交给你了......”

    卡尔小声地喃喃自语几句之后，然后转头看向了迪克。

    “看来你就是夜翼，迪克·格雷森吧，久仰大名。总而言之，欢迎来到哥谭。”

    面对卡尔友善地伸出的手，迪克虽然心生警惕的同时用力地回握住。

    “你好卡尔先生，我也听说过你的许多事迹——而且我本来就在哥谭长大，现在应该说回到哥谭才对。”

    卡尔眯起了眼睛，注视了迪克片刻之后，视线转移到芭芭拉身上。

    “芭芭拉，迪克也是你的老朋友对吧，那你今天你就放个假，带他和野兽小子，钢骨，星火这几位一起游览一下哥谭，让他了解一下哥谭这一年来发生的变化，工作方面我会让人处理的。”

    “唉，等、等等，我放假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对，你的意思是指......”

    芭芭拉很快就注意到，卡尔刚才的话里少提到了一个人。

    而就在这时，卡尔再次看向渡鸦，用轻柔但却不容置喙的声音说道。

    “渡鸦小姐，虽然有点冒昧，但你能跟我来一个地方吗？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而且说不定还能解决一直困扰你的问题——”

    “例如你身上那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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