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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汉:机心久已忘,何事惊麋鹿 第一百零五章 公安内应

    在虞翻走后,糜旸问于禁道,“文则公,方才虞翻所言休战一事你怎么看。”

    于禁认真思考过后言道,“我军士卒已颇为疲倦,若真能换得一段时日休养,那对我军自然是好事。

    而且自古以来,攻城之势断不能久。

    一久,攻城大军势必士气下降,于我军有利。”

    “但是,这亦有可能是吕蒙之计。”

    “休养时日若久,我军亦有可能起懈怠之心,这点还望主簿多加注意。”

    听到于禁的提醒,糜旸将目光投向城下,这时江东士卒还在拆卸着投石机。

    随后糜旸将目光投向更远的江东大军军营中,只见敌方大营中战旗飘扬,马匹嘶鸣声不断。

    糜旸用怀疑的语气对着于禁言道,“吕蒙攻取我荆州之心甚急,他岂会白白给我喘息之机?”

    “至于虞翻言语中吕蒙有投鼠忌器之意,可吕蒙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背盟偷袭我荆州。

    这样急功近利之人,吾不觉得他会对孙桓的生死有多看重。”

    “吕蒙会乖乖主动休战,吾不信。”

    听到糜旸的判断,于禁也觉得颇有道理,他问糜旸道,“子晟你觉得,吕蒙会出何奸计?”

    “难不成是趁我军松懈之时,趁夜偷袭?”

    对于于禁的这个猜测,糜旸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吕蒙以孙桓为借口,想与我休战。”

    “其此举乃是为了安我之心,暂时打消我对外患的担忧。”

    “而守城之事,不忧外患,当虑内忧。”

    于禁听着糜旸话语中的内忧二字,他细细琢磨着其中的含义,随后他眼神一亮,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糜旸用手细细摩擦着下巴的胡渣,脑海中回想起了他所知的一件事。

    历史上,正是虞翻奉吕蒙之命前来公安劝降士仁。

    而当时士仁选择不见虞翻,虞翻则是写了一封信给士仁。

    除去那封信上所有的废话,虞翻对士仁讲的第一句话便是:此非天命,必有内应!

    历史上虞翻敢这么对士仁所言,而士仁在听到虞翻此言后,后面就果真弃城投降了。

    这二人的行为,无疑证明了此时公安城中,是有江东的内应的。

    如今糜旸料想吕蒙,是想通过休战让自己放低戒心,让公安城中的士卒懈怠。

    而后城中的内应再突然发动行动,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在自己铲除了士仁之后,正常人都会觉得公安城中最大的内患已除,而不会去疑心他处。

    在这样对公安内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内应出其不意的行动,是很有可能起到奇效的。

    那么那内应会是谁呢?

    糜旸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如今城中能对公安造成威胁的人。

    随后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他想起了一方势力。

    ...

    自约定与吕蒙休战之后,糜旸就依照约定不再将孙桓挂在城头之上,而是将其重新关在了牢狱之中。

    在做完这事后,糜旸便安排起了公安城中的守城士卒轮休起来。

    在一些士卒被安排休息之后,精神放松的他们有时就会在自己的营帐中,谈论起他们这几日在东城之上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话语中,俱是对糜旸的钦佩。

    “二虎,你在西城,你是没有荣幸见到那日糜督将孙桓那狗贼悬挂在城头之上,城下那些吴狗是多么气愤。

    他们还互相打起来了呢。笑死我了。”

    “你说人与人同样都是一颗脑袋,为何糜督就会那么聪明,想到这招呢?”

    这人在说完后,又兴奋地转头对另一人言道,

    “大石,你在北城,你那里最是清闲了。”

    “可是你是没见到过糜督,在城头怒骂那个虞什么的江东来使。”

    “糜督真是骂的好,句句骂到我的心里。

    将那位江东狗使,骂的面红耳赤,羞愧无比,我看的真是好兴奋。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种风光时刻呢。”

    “而第二次,又是那江东狗使前来,还穿着红色的披风,不像人不像鬼的,真是可笑至极。”

    在公安城中的一处营帐内,今日值休的王安正在炫耀着这几日以来他的所见所闻。

    当今士卒条件不好,不大的营帐内住着数十位士卒。

    而就在大通铺之上,随着他王安的炫耀,那些听到王安话语的人,纷纷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烦呀,要不是王安是他们的同袍,他们肯定要把他打一顿。

    但烦的同时,听着王安那不停炫耀着新鲜事迹,这些士卒心中也有着羡慕。

    这一处营帐内,不全都是居住着王安的所属步卒,还有其他屯长所辖的步卒。

    这些步卒之前守城时,是跟随在各自屯长身边,驻守在其余各处城墙的。

    他们也尽忠职守的在城墙上值守。

    但因为没有糜旸在,并且他们驻守的城墙,也不是江东的主攻方向。

    所以他们往日之中,并没有如王安般见过这么多值得炫耀的事。

    当世之人娱乐活动匮乏,因此一些新奇的谈资,无疑是闲暇之余排忧解闷的最普及手段。

    而有着新奇的谈资的人,无疑也会有着一种满足感。

    虽然这些人看不惯王安那副炫耀的样子,但因为心中好奇,他们躲在被子里,又忍不住偷偷侧耳倾听。

    好矛盾呀。

    而如今不止在王安这处营帐内,其他处有士卒休息的营帐内,亦有许多人“东城”的士卒,在纷纷炫耀着自己所知道的糜旸的光辉事迹。

    说到最后,王安自己都说累了。

    一阵困意袭来,多日不曾休息的王安,很快陷入了梦乡之中。

    在入睡之前,王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他觉得最近越发寒冷了,可能快下雪了。

    而随着许多糜旸事迹的传播,在加深糜旸在公安士卒心中威望的同时,这些消息也被一些有心人所探得,而后报给了某人。

    在离公安县署不远的振威将军府中,刘阐看着手中不断收集到的讯息,他脸上的喜色愈发浓厚。

    最后他在他的寝室之中,忍不住大笑起来。

    糜旸,你死期已到矣。

    糜旸所料不差,江东在公安城中是有安插内应,而且这内应还是身份不低的刘阐。

    而派使者穿大红披风,前来城中表达休战之意,正是吕蒙之前与刘阐约定好的举事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