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七十七章:您这样让我怎么学啊!?
当天夜里。
曹纯带兵突然奇袭汝南城,城外百姓躲藏在道路两侧,见旗帜则出来相迎,甚至还有熟路者为军中将领带路。
在不到两个时辰内,行军至城下,包围城郭,而后劝降。
曹纯命人将之前葛陂黄巾数名头领的首级悬挂于战马之上,来回游走,让城上的守军得以看得清晰。
如此多次劝降之后,城门大开,葛陂贼兵不再负隅顽抗,将城池归还。
曹纯得以率军进城,立即占据了城门之上各个要道,建立防备,清点城内宅院,收取城中贼兵财物。
所得无比丰沛,而且本就没有多少百姓在城内,不存在劫掠,虎豹骑扫清财物聚集之后再做分配。
已成传统。
曹昂亲自下令,所有人不得私藏财帛,不得侵占房屋田产,不得欺辱百姓,守住各地的要道之后,很快将治安稳定下来。
逐渐,天光大亮。
典韦已回到此前营地,刚好徐臻一觉醒来,果然迎来了好消息。
“太守,汝南城已下。”
徐臻微微一笑,正打水洗脸。
典韦见状,顿时目瞪口呆的盯着许褚看,两人眼神一交汇,都很错愕。
你看我干什么?
许褚眉头逐渐皱起,自问可没得罪过这位前宿卫统帅。
典韦则是心里不爽,地方豪杰是有威望,可已然投诚为宿卫了,居然还让太守自己去打水?
以往俺可是日夜都记着此事,太守虽然嘴上从不愿意,甚至偶尔会骂俺,但俺知道,他心里可乐呵了。
他不肯是他的事,打水这点小事,为何你自己也不肯,又不是士族那些金玉身子,难道还舍不得力气不成?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逐渐碰出了点火花。
但此刻典韦还有要务,自然不和他多言,只是对徐臻深鞠一躬,恭敬的道:“太守,现下请您至汝南城,安排军务。”
徐臻此刻洗完了脸,将水倒在营地旁的土地上。
耳边登时就响起了微弱的提示声。
【你按时起床洗漱,自律躬身,自律值+5】
“卧槽。”
徐臻当即心里骂了典韦一句,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帮我打水。
这些日子少拿了至少千点,感觉四舍五入损失了一百万。
我心里跟滴血一样你个憨货!
!
平日里还沾沾自喜呢!
“走!去汝南城,”徐臻深吸一口气,换上衣物,提刀而走,着令宿卫牵来了战马,跟随在后的典韦心里一下就了然了。
又十分埋怨的瞥了许褚一眼。
“唉。”
这人虽为豪杰,在境内享誉威望,但似乎还没被杀掉气焰,看太守气得,很明显是在怪罪他连些许小事都不肯做。
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免得欺负太守人好心善,日后恐怕还要翻天了,他恐怕还不知太守在军中声威有多高。
许褚那边也是听到了这句叹气之声,眉头又皱了起来,心头来了不少火气,只是很快压了下去。
罢了,毕竟典韦是早年跟随在太守身边的心腹之人,忍一忍便是。
……
中午。
众人已行至汝南城内,在外流亡的百姓,也多回到了城中来,原本居住在外城的士族商贾重回家中宅院,许多商贩也再得复业。
在外郊村落、乡亭、大集会的百姓,同样也生机勃勃,开始领城中粮食而食,耕牛放出以春耕。
徐臻在进入之后,曹昂已经将政事排布得井然有序。
“兄长!”
此时,曹昂和曹纯在衙署门外等待,见到徐臻下马走来,当即上前行礼。
“不错,我见城外百姓已安置,子脩已有主公风范了。”
徐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真心夸赞。
这段时日,曹昂的风范的确成长极快,曹操早年带他在身边言传身教,自小又有家学,其养母丁夫人恐怕又传其柔和。
是以行事不光有曹操的果决干脆,还有一股仁德在其中,对待谋臣礼仪备至,真为上佳人选。
只是天命,不知我能逆否。
徐臻拍打他肩膀的时候,心中稍稍想得深刻了些。
让曹昂神情莫名错愕,但唯有笑意不减,将疑虑挥去。
“多谢兄长夸赞,本就是学习父亲、与兄长之风。”
“政事无虑,境内可先不用招兵买马,将战报告知主公,我们在汝南居住一段时日,养精蓄锐,操练军士,逐步安稳,静待时机。”
徐臻边走边说,此时思路畅通,知晓政事安定之后,百姓与士人之心都需时日来收服。
如今【84】的智力与【82】的内政,能给予他太多的思维,但最多只是良吏,未曾到智多近妖的地步。
“脑海中所能容纳的记忆和学识,依旧也有限,还需要继续提升。”
徐臻暗道。
虽理政思路清晰,但终究还远远没有达到首屈一指,更别说超出“人”的范畴,还要继续提升!
“放心吧,伯文。”
曹纯当即点头,“我已派人送去了战报,等会儿我就去安排农耕之事,我们现在汝南安定下来。”
徐臻看向他笑道:“还要再追一封书信,先让子和兄长暂代汝南太守,将各地县乡官吏全部收服,若是无官吏的要立刻举荐上任。”
“我?”
“不错,虎豹骑统帅,若是代为太守,当地士人都会踊跃而来,因为曹氏精锐在此,如今已可代表安稳,有子和兄长的名头在,治安便会安稳。”
“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曹纯面带微笑,转身离去。
此刻,徐臻与曹昂相对而坐,同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放在了桉牍上。
对曹昂道:“这是董访寄来的书信,昨夜交到我的手中,子脩你看看。”
曹昂拿出书信,扫视几眼后,忽然惊喜的抬头看了一眼徐臻,而后又仔细阅读,最后将书信按在了桌桉上,脸上笑容逐渐灿烂,“如此,大事可成也!”
“董昭竟能说动杨奉?!”
信中所言,董昭自张杨军中见杨奉,却明言自己受兖州牧之命,吓住了杨奉,到时可引见。
而杨奉很关键,他和董承、杨定是一伙人,可进言董承,为了免除被张杨、张济乃至是段煨,李郭等将军的追杀,会请曹操入洛阳。
迎接天子。
“此计,我心中已经了然,”徐臻微微点头,又取出了新的地图,摊开在桌桉上,两人凑近一观,乃是自汝南起,由南而走。
向北而攻,将关隘攻破,便可入洛阳境地。
而洛阳南面的关口,实际上是有大军把守的,称之为陕地关隘,驻扎囤积兵马数万,将军乃是张济。
其军力绝对不容忽视,若是要硬攻,极有可能让虎豹骑损失惨重,徐臻也不一定攻得下来。
人数上并非是优势。
但徐臻还是点了几下这个地方。
“此地,张济必会让出。”
曹昂惊讶的抬头,一眼可见徐臻的面庞上满是坚毅表情,丝毫没有半点动摇,斩钉截铁。
这么自信?
“兄长……可有什么情报?”
徐臻表情郑重,直视曹昂的目光,干脆利落的道:“没有。”
“这是论断。”
曹昂眨了眨眼,战术后仰……
父亲,这个我真的学不来。
太可怕了。
又是这句话,论断……意思就是,猜的是吧?
曹昂陷入了沉默之中。
兄长,您这让我怎么学?!
“总得,有些根据吧?”
曹昂试探性的问道。
徐臻思索了许久,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极其艰难的抉择,最终道:“玄学,推算出来的,昨夜星宫南移,有将星——”
“好了,我信。”
曹昂当即打断徐臻。
若是说玄学,他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和徐臻商议了,但是内心也真的敬佩徐臻,居然用这种理由来搪塞的时候,不光可以说得煞有介事,还可以表情镇定,诚恳不已,好像自己都信了。
“那,就以此关隘为主,派出哨骑打探消息?”
“不错!”徐臻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一来,我们自南向北行军,便可不易被人发觉。”
“如此主公可用少量兵马去迎天子,至南关而下,便拐入豫州,到时候那些将军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在此处再埋下一支虎豹骑精锐,还可迎头痛击追兵。”
曹昂眼眸忽然晃动,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原来真正的排布在后头,论断那张济是最难的一环。
若是张济真的离去,此地可令虎豹骑占据,之后要迎天子简直是十拿九稳。
“这样,子脩你写一封书信,告知老太爷。”
“阿翁?!”
曹昂又愣住了,跟他有何说的呢?
“请老太爷可以着手准备在许县购置宅院了,将当年皇宫旧物,先帝所赐曹氏的物件,都可放入其中,供天子居住。”
“兄长的意思是,天子最终会去许县?”
“不错,”徐臻神秘一笑,“昨夜夜观星象……”
这话一出,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诸葛亮都摇头了。
又开始了。
曹昂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大为苦涩,连忙打断徐臻,“不不不!
绝对不是夜观星象出来的。”
“兄长你教一下啊,怎么判断的呢?!”
徐臻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肩膀,道:“不必着急,等真是如此结果,我再一点点教与你。”
“这……”
曹昂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到脸色憋得涨红,学个屁!
兄长所知道的情报,从不隐瞒我,而且有什么想法都会第一时间分析商议,这一年来的确是宛若师长。
待我绝无半点隐瞒,说倾囊相授也不为过。
为什么我就是猜不到呢!?
他什么都教了啊!
是我天资鲁钝,实在无法想到吗?!
这一瞬间曹昂人都已经懵乱了,甚至心思还有挫败感,但急切的就是,他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论断出来的!
“不要多想,若是真可成,我定然告知你。”
徐臻收起了笑容,揉了揉曹昂的脑袋。
曹昂苦笑着,拱手而下,“兄长之才,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子脩所学还需太多。”
“没关系,”徐臻坐直了身子,柔和的笑道:“子脩还有数年可学,时日还有很长。”
这一两年来,徐臻身边都有品性极好的良友陪伴,若是日后真的分别,其实心中也并不好受。
人之一世,还是要有三五个能时常互懂的挚友,否则太过无趣了。
曹昂执礼而拜,前去军营传令,他身影消失在徐臻视线后,徐臻当即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再也不装逼了!
我特么拿什么教他?
我也分析不出来,为何张济要撤,天子要去许县。
只能以地利人和为主,但说出来理由太过稀松平常,人家能信么!
“太守,不至于……”诸葛亮听闻清脆声,忽而惊讶抬头,发现太守是垫了一只手在侧脸上打的。
甚至垫的还是手心。
啧,不愧是您。
……
三日过去。
汝南军报送到了颍川之中。
曹操当即大为赞赏,并且直接开口夸赞了曹纯与曹昂之功绩。
徐臻独自书写的一封书信中,明言汝南内政事,皆由子脩独自推行,政令井然有序,民心可依。
春耕屯田之事,已推及全境,在秋日若天公作美,汝南定然可得粮食,即便欠收一样可用河鲜充饥,令成途径。
让曹操颇感欣慰。
“让子脩去跟着伯文,当真是对的。”
曹操越想越觉得舒适,当真为明智之举。
再加上,徐臻领军之后,立下战功的名声传扬,如今士人求入仕太多,寒门与白身最为奋勇。
门庭若市也!
曹操岂能不高兴,此一计,不过是让伯文得领兵而已,但却得了豫州士人之心,而伯文又可带兵,以养虎豹骑百战百胜之势。
一举数得。
“汝南如此建功,豫州几乎已经稳固,我看已经可以再分派人手了。”郭嘉当即拱手,“不必再等完全之事,趁春耕时节,命各地推举官吏,安排至豫州便是。”
“至于豫州牧,也可定一人来理。”
他话音刚落,门外宿卫刚好踏入门槛来报。
“主公,刘玄德自小沛而来。”
曹操微微一笑,对郭嘉道:“这位玄德老弟,当真是快也。”
郭嘉稍稍欠身,方才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若是没记错的话,刘备曾经被人推举为豫州牧过,但从来没有到任,也在当地没有任何势力,只是挂了一个名头。
而那个推举之人,现在已经被赶到扬州寿春去做冢中枯骨了。
推举的缘由自然也无他。
无非是让刘备也卷进来罢了。
用心不光彩,但现在这处境,刘备又来到此,其意似乎颇为耐人寻味。
不过……
郭嘉偷看了曹操一眼,发现他脸色毫无难处,腰背挺直大有雄风在,向来心里已经早有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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