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小酒馆公方经理开始:正文卷 第七章 陈雪茹离婚
眼见房屋的大门再次打开,等待许久的黑子连忙蹬起脚踏,骑车来到范金友的身边问道:
“范哥!什么情况啊?谈妥了吗?”
周围没什么人,所以黑子直接就在大马路上问起来。
范金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数了3张5元的大团结(1955第二版钱币大团结是5元),一把揣进黑子的衣服兜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事成了!这是给你的。”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吧?”
因为钱是当着黑子的面数出来的,黑子清楚的知道这份钱的数量有多大,
都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了!
黑子把手伸进衣服兜里,就想把钱退给范金友,嘴上说道:
“范哥,给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现在的行情不比以前了,自从52年以后,咱城里的房屋生意就是一滩死水,交易量特别的少!”
“而且现在的房纤只敢收信息费,不敢收中介费了,怕进局子!”
“往常我给人介绍房子,信息费也就收个几块钱。拉个人看一天房,信息费加拉车费算一起,顶天了也就5块钱!”
“你给的真的太多了...”
可惜,范金友没给他还钱的机会,一屁股坐到三轮车后座上,轻飘飘的说道:
“行了,给你的你就收着!我还能举报你咋的?把嘴捂严实点,就对得起我了!”
“麻溜的(赶快点),我要去大前门小酒馆!”
范金友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黑子也不好再拒绝下去,毕竟人家是街道干部,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虽然感觉兜里的钱有些烫手,事已至此也只能揣在兜里了,黑子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因为范金友给的钱进局子。
从这到小酒馆就不需要原路返回了,走大耳胡同过石猴街(石街的主路),再拐入北火扇胡同,一路走到头进入煤市街。
从煤市街往下走两个路口就会路过大栅栏,再往下走一個路口,就到小酒馆了。
到了小酒馆门口,黑子停下车对后座闭目养神的范金友说道:
“范哥,范哥!小酒馆到了。”
范金友听到有人叫自己,这才睁开眼,看了下确实到地方了,随意的说道:
“行,那我走了啊。”
范金友朝黑子打完招呼的后,才发现今天的小酒馆不太对劲。
此时白天才刚落幕,应该正是小酒馆红火的时候,站在酒馆外面竟然听不到什么声音。
带着疑惑,范金友拉开棉布帘走了进去,
本该人声鼎沸的小酒馆,座位上的人连一半都没有,柜台上站着的不是徐慧真,反而是蹬三轮的强子(人名)。
这几天的傍晚,范金友都是在小酒馆度过的,
就是希望能够增加徐慧真对公私合营的了解,促使她同意小酒馆进行公私合营。
既然今天徐慧真不在,就没有待在小酒馆的必要了,随即准备离开酒馆。
刚抬起脚马上就要迈开腿了,突然灵机一闪,一道无形的闪电穿过记忆空间,打开了记忆的大门。
他想起了电视剧中关于这部分的剧情,徐慧真不在酒馆,把酒馆交给蔡全无和强子照看的那一天,
正是陈雪茹闹离婚,在丝绸店痛哭的那个晚上!
反应过来的范金友,径直走到柜台前,朝着强子说道:
“二两牛栏山,一盘腌萝卜!”
“强子,今天怎么是你俩啊?徐掌柜呢?”
强子从柜台底下拿了盘萝卜片,然后慢条斯理朝蔡全无(窝脖)说了句:
“全无,打酒!”
吩咐完蔡全无后,才给范金友解释道:
“老板娘今天有事,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小酒馆。”
“说实在的,范干部你平时瞧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个蹬三轮的!”
“今天怎么样?徐慧真看上谁了?不用猜了吧!”
“看不上我,能把这小酒馆交给我嘛?”
“我劝你范干部,以后不要再动这个心思了!”
徐慧二十出头的俏寡妇,是大栅栏的一朵盛开的鲜花,谁都想把她摘回家,强子也不例外。
不过这几天范金友往小酒馆跑的太勤快了,对徐慧真也太过于热情,所以让那些对徐慧真有想法的人看不过眼。
范金友对强子的自作多情不屑一顾,反倒是朝同一张桌上的牛爷、徐老师苦笑说道:
“牛爷、徐老师,我对徐掌柜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我这几天老往小酒馆跑,也是为了宣传街道工作,得,让人误会了!”
牛爷笑着接过话,配合说道:
“可能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尽说酒话了!”
调侃的话让周围喝酒的人都哈哈笑出了声。
强子当然不满意有人拆他的台,皱眉说道:
“牛爷!您,说谁呢?”
牛爷毫不客气的回道:
“说你呢!怎么着?想和你牛爷我叫叫板是嘛?”
听了这话,强子眼神闪躲,挪了挪身子认怂的说道:
“我呀,我就不爱搭理你!”
就在这时,苏(联)外交官弗拉基米尔,从屋外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强子乘机岔开话题,说了句:
“呦!苏(联)老大哥来了!”
弗拉基米尔也冲大家打了个招呼,说道:
“伱们好!”
又和柜台前的强子说了句:
“来一杯啤酒吧!”
强子接过酒钱,这才吩咐道:
“全无!打酒!”
听到叫唤声,坐在小板凳上,靠在柜台旁边的蔡全无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一言不发的去打酒了。
熟悉的一幕,几乎一摸一样的场景,让范金友的心荡漾起来。
范金友把酒杯里的一两多剩酒一饮而尽,在牛爷诧异的目光下,朝着弗拉基米尔问道:
“老大哥今儿个怎么自己来的呀?那两人呢?”
弗拉基米尔往常都是和女朋友达洛娃以及陈雪茹,三人搭伴一起来小酒馆的,
今天却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人,所以有人这么问很正常,其他酒客也好奇的看向柜台喝酒的老大哥。
弗拉基米尔低哼一声,右手向上一挥说道:
“离婚了!”
范金友‘惊讶’的明知故问道:
“离婚了?谁和谁离婚了?你..和伊莲娜*达洛娃?”
弗拉基米尔连忙否认道:
“不不不,我跟伊莲娜是情侣关系呀,还没结婚呢,明白吗?”
说完还担心自己中文表述的不够清楚,弗拉基米尔把双手伸了出来,表示自己没有带结婚戒指。
范金友装作不懂的样子,看向旁边的牛爷问道:
“不明白!这情侣关系是不是不正当男女关系呀?”
牛爷听了这话默不作声,徐老师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愣住了没有发声说话。
反倒是弗拉基米尔接住话,说道:
“答对了!侯先生(陈雪茹丈夫)就是不正当男女关系了!”
“陈雪茹,嗯...离婚!”
牛爷听到侯先生这个陌生的名字,疑惑的向范金友问道:
“侯先生谁呀?”
范金友按耐住心中的窃喜,眼睛左右扑闪了下,双手抱胸说道:
“陈雪茹他男人!”
反应过来的牛爷恍然大悟的说道:
“明白了!不就是在外面搞破鞋来的嘛!”
酒馆里的人听到这样的新鲜事,纷纷议论起来。
反倒是挑起话题的范金友,置身事外的披上围巾,整理了一下发型,又打包带走了一整瓶白酒,
朝牛爷和徐老师道别后,离开酒馆朝着大栅栏的丝绸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