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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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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正文卷 第八十七章 浑天,宣夜

    “至于三大宇宙学说其二的浑天说,根据汉代张衡所著的《张衡浑仪注》中描述的那般‘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根据张衡的说法,我们生活这个世界就如同一颗鸡子,天就是鸡子壳,地就是壳中的鸡子卵黄,而鸡子卵黄—大地漂浮在鸡子卵白—大海中。”

    朱瞻壑听闻浑天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先生,莫非这就是您所说的我们脚下的大地是球体的根据。”

    “是也不是,我所说的球体与浑天说所说的球体并不相同,在解释宣夜说时会提到。”

    见傅先生如此说,朱瞻壑当即开始认真听起来。

    与宫里的老先生不同,傅先生所讲的课倒是十分有趣。

    “浑天说认为全天星辰都布于一个“天球”上,日月星辰全依附在“天球”上运行,不知你有没有看浑天仪。”

    听闻傅先生提到浑天仪,朱瞻壑摇了摇头,此物他是知道的,不过这浑天仪可是在钦天监,一般人可进不去,即使是汉王世子也一样。

    见朱土摇头,傅林接着说道。

    “好吧,既然你没有看过亲眼看过浑天仪,那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一番。”

    说罢拿出纸笔开始绘制。

    “浑天仪分为两部分,分别是浑象和浑仪,其中浑象乃是一颗可绕轴转动的刻画有星宿,黄道,赤道等的圆球,作用便是象征“天球”的变化。

    浑仪是一观测仪器,内有窥管,用来测定赤道坐标,也能测定黄道经度和地平坐标。主要部分有地平环,内赤道环等。”

    朱瞻壑虽然听的不太懂,但是看到傅先生在纸上所画之物,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当下止不住的点头。

    今日长见识了。

    对于傅林提及浑天仪,朱瞻壑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道衍却不一样。

    浑天仪自古以来都是由钦天监之类的部门所掌管,由于部门的特殊性,因此知道浑天仪的人数并不多,更不要说亲眼看过的。

    但是听这傅先生的样子,似乎他亲眼看过混天仪一般。

    怪,太怪了。

    为什么这傅先生仿佛生而知之一般,明明都没有出过应天府。

    之前都已经发生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

    道衍想不通。

    不过好在道衍也不是常人,很快便破除了自己的心魔。

    无所谓这傅先生是何许人也,自己只需要从他口中知道有关世界的规则即可。

    以他一个人的能力,在大明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自己无须担心。

    “自从有了这浑天仪,浑天说与盖天说相比,可谓是有了很大的优势,它不仅可以用精确的观测事实来论证浑天说,也可以形象地演示日月星辰的运行,这是盖天说所无法比拟的。”

    “先生,既然浑天说有着这么大的优势,那么为什么现在盖天说还是主流呢。”

    “虽说明面之上是盖天,浑天之争,但是实际上却是天尊地卑的儒家与我所说的崇尚实验的理学之争。”

    “盖天说体系中,天尊地卑的思想十分鲜明,浑天说则认为天地俱圆,又都充斥着气体,那就没有什么上下之别,尊卑之分了,这是不符合《周礼》的等级森严的规定的。

    也就是说,浑天说并不符合王朝上下上层的利益,所以就一直被雪藏,不过,你作为勋贵后代,肯定不在此列,所以你知道浑天,宣夜之说。”

    朱瞻壑这才意识到,原来宫中的老先生说的是对的呀。

    “至于第三种宇宙学说,名为宣夜说,相较于前面的盖天说以及浑天说,宣夜说倒是名声不显。

    宣夜说主张“日月众星,自然浮生于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即所有星辰都漂浮于气体之中。”

    原本以为自己所处的大地是球体就已经过于骇人,没想到这宣夜说更加骇人。

    自己身处的大地漂浮在气体中,想想朱瞻壑就不寒而栗。

    道衍虽然对于宣夜说有着不小的怀疑,毕竟宣夜说不像盖天说流传甚广,也不像浑天说那般可以实际操作浑天仪。

    但是既然这傅先生将宣夜说说了出来,想必真有其独到之处。

    “《晋书·天文志》中记载“天了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绝,故苍苍然也。譬之旁望远道之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深谷而窈黑,夫青非真色,而黑非有体也。”

    不同于盖天说将天形容为一只盖子,浑天说将天形容成鸡子壳,宣夜说则是认为天是没有形体的无限空间。

    因为远方的黄色山脉看上去呈青色,千仞的深谷看上去呈黑色,实际上山并非青色,深谷并非有实体,以此证明苍天既无形体,也非苍色。”

    朱瞻壑仔细思考着傅先生对的对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之前看深山时就有如此疑问,不过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傅先生倒是为自己解惑了。

    等等,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生活的球体就漂浮在气体中。

    顿时朱瞻壑感觉两腿有些发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脚下的大地踩得向下坠落。

    面对着此时有些局促不安的朱瞻壑,傅林没有注意,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与盖天说与浑天说不同,它们都主张日月星辰都有一个依靠。比如盖天说就是依附在天盖上,浑天说就是依附在鸡子壳般的天球上。

    但是宣夜说不同,因为日月星辰的运动都各有不同,有快有慢,所以在宣夜说看来日月星辰有着自己的活动规律。”

    朱瞻壑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傅先生所说的那副场景。

    自己的脚下乃是一个球体,漂浮于空中,天上的日月星辰各自乱飞。

    想到此事,朱瞻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太可怕了。

    让他单枪匹马面对几位北方游牧可能都没有这么可怕。

    “诶,对了,小朱,上次让你打造的特殊的望远镜制作完成了吗。”

    朱瞻壑瞬间清醒了过来。

    坏了,自己之前由于忙着制作热气球,将傅先生的这话给忘记了。

    而傅林要打造的望远镜,乃是天文望远镜。